容浅看似冷若冰霜不近人情,高冷又如同女王般目空一切。
可此时此刻,她线条优美的手臂,轻圈住厉斯寒的身体,敛眸,隐藏起眸底不经意显露的心疼和担忧,支撑着厉斯寒。
不过,出口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
“胸痛就该吃药打针挂水,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陪在你身边,你就会不治而愈?”
厉斯寒难掩病色,眸光冷厉,拢紧锋眉。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直。”
“厉斯寒!我真成你24小时全职保姆加老妈子跑腿保镖佣人了?”
“……”
容浅美艳薄凉的容颜染上一抹愠怒,不客气的推开厉斯寒靠在怀中的身躯,不顾他饱受病痛折磨,不顾他双腿不便,让他倒在床上。
这一推,导致厉斯寒胸痛加剧,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容浅弯腰夺过他拽在手心的黑手帕时,凌厉的美眸赫然见到手帕上浸在黑帕上的血丝。
厉斯寒咳血了。
可是他一直在撑着,却什么都不说。
哪怕容浅回来了。
他也不说。
就自己憋着,忍着。
似是在等容浅自己现。
“由乃,帮浅姐去游艇医疗舱拿这张药单上的注射液和点滴瓶,还有消炎药来,快去快回,给别人不放心,一个个都像废物似的!”
“好,我这就去。”纪由乃点点头。
容浅气势傲冷的瞪了眼身后不远处几个佣人和护士。
飞快的拿纸笔写了一张清单,交给了纪由乃。
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住了自己火爆的脾气,俯身扶过厉斯寒,让他平躺,替他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半抱着他。
“行,厉斯寒,你是病人,我惯着你!但是麻烦你以后咳血能不能别自己藏着掖着?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要改嫁的!”
“我死了,所有遗产都是你的。”
“我麻烦你闭嘴吧!”
“或者,厉太太如果嫌我麻烦,想我死,我可以去瑞士……申请安乐……”
纪由乃离开主人仓时,刚好听到了厉斯寒说的这句话。
微微一惊,下意识回眸。
她看到素来冷傲如女王的容浅,极具魅力且温柔,隐隐透着一抹伤心的轻轻拥着厉斯寒,她在难过,可是她不说罢了。
“天天想着死,厉斯寒,别人娶到我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做梦都能偷着乐,你呢?你天天想死,再提死字,不管你了。”
“你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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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由乃在替容浅拿药回主人房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在找她的宫司屿。
“怎么拿这么多医药用品?”
宫司屿舍不得纪由乃拿重物,三两步上前,接过,替她拿,问道。
“……我刚从浅姐和厉先生那出来,都是替厉先生拿的,他身体不好,又出海,肺炎高烧,刚刚还咳血了,看样子像是不配合护士治疗,非要浅姐陪着。”
宫司屿和厉斯寒是极好的兄弟。
一听兄弟重病,他立刻和纪由乃一起去主人房,探望了厉斯寒。
只不过,不管是纪由乃还是宫司屿,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没收拾干净,跟落难似的。
容浅亲力亲为。
替厉斯寒注射了针剂,换了点滴瓶,喂他喝下了退烧药和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