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回头笑了笑,“房公子不必这么客气!”
这个声音更加耳熟,房玄龄一抬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是你!”
原来这个张将军就是自己路上遇到的那个年轻将领,原来他就是张铉?
张铉微微一笑,“公子很惊讶吗?”
房玄龄哑然失笑,“我以为北海郡主将是个四十余岁的粗鲁大汉,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年轻的将领。”
“公子请坐!”
张铉请房玄龄坐下,又笑问道:“公子游历天下,一路上没有遭遇盗匪骚扰吗?”
“还好!乱匪也只是这两年才爆,之前还算一路顺风,不过这次在清河郡却遭遇了张金称围城,险些丧命,最后混在乱民中逃出。”
“张金称居然如此猖狂,那冯孝慈呢?他坐视不管吗?”
房玄龄摇了摇头,“冯孝慈策略不当,过于贪图战功,一味想和张金称主力决战,但张金称却化整为零,分兵在河北各郡掠夺征兵,短短几个月时间,张金称的军队已经壮大到八万人,而冯孝慈这时却不敢和张金称主力决战了,只能拒守清河县,说实话,我不看好冯孝慈,此人先轻敌后畏战,刚愎自用,不是张金称的对手。”
张铉点了点头,房玄龄说得很对,现在黄河冰冻,冯孝慈完全可以邀请张须陀会战清河郡,两军合战张金称,完全可以将他彻底击败。
但冯孝慈却始终没有消息,说到底,他是不愿意张须陀的军队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由此可见此人的眼光还是比较狭隘。
“公子认为张金称和孙宣雅,哪一个对青州的威胁更大?”张铉又问道。
“那肯定是张金称,从前冯孝慈未到清河郡之前,张金称贼军和飞鹰军已交战多次,彼此知己知彼,不过当时青州一带贼军太多,使飞鹰军后方不稳,所以不能大举北上,现在张金称和冯孝慈军队正在对峙,飞鹰军为何不抓住这个时机先打孙宣雅,彻底解除后顾之忧呢?”
张铉沉思片刻道:“孙宣雅有十几余万军队,公子觉得应该怎么打?”
房玄龄想了想道:“如果从地域文化上区分,琅琊郡和青州还是有所隔阂,它们更接近徐州一带,这种地域差异会影响到孙宣雅的扩张策略,他们更容易向南扩张,所以徐州杨义臣的压力会更大,但杨义臣又被东海李子通牵制,不能倾兵北上,如果飞鹰军要打孙宣雅,我倒建议可以和杨义臣联手,相信他会很愿意与将军合作。”
张铉暗暗称赞,他其实在出题考房玄龄,房玄龄虽然还是一介书生,但他联合作战的思路非常不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张铉便欣然笑道:“如果房公子不嫌弃,就暂为我军中主簿,我们齐心合力,共灭山东河北之匪!”
房玄龄大喜过望,起身行一礼,“玄龄愿为将军效力!”
......
房玄龄跟随韦云起下去了,张铉独自坐在房间内,还在回味着刚才房玄龄的建议,利用张金称和冯孝慈对峙的机会,联合徐州的杨义臣,灭掉盘踞在琅琊郡的孙宣雅。
这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策略,灭掉孙宣雅,不仅能得到大量粮食补充,也可以将青州和徐州连成一片,使杨义臣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力针对东海李子通。
张铉沉思良久,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和张须陀商量一下,看看张须陀是什么态度?他铺开一张纸,提笔给张须陀写了一封快信。
但计划却不如变化,信还没有送到张须陀手中,清河郡的情况就生了剧烈变故,当天下午,一名送信骑兵带着张须陀的快信赶到了北海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