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戟杆尾部刻着五个字,‘双轮紫阳戟’,这是张铉的意思,他练的是紫阳戟法,这支方天画戟双刃宽大如轮,便起名为双轮紫阳戟。
卢燿走到一旁,深情地抚摸着长戟,就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其实一个多月前我便将戟头打好了,但最难是把戟头和戟杆融合,我足足用了一个月时间,废掉三根戟杆才最终成功,那时每天晚上觉都睡不着,就在想怎么办?后来在镔铁中加炭,才终于把它们融合,公子试试看!”
张铉慢慢提起长戟,只觉十分沉重,至少有一百五十斤,而他现在的青龙戟也只有九十斤,还得等他第三次突破后才能使用。
“它有多重?”张铉问道。
“一百五十斤,上次公子好像就是要求这个重量,不过罗公子原本要求一百六十斤,但一百六十斤就有点不平衡了,一百五十斤刚好平衡,公子觉得如何?”卢燿有点紧张地望着张铉,他生怕张铉不满意。
张铉连声赞叹,“非常完美,无懈可击!”
张铉提着方天画戟快步走到院子里,只见在阳光照射下,整支长戟有一种奇异的光泽,造型十分流畅,做工精细入微,俨如一支神兵问世,张铉顿时和它有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简直爱不释手。
“来人,把黄金放下!”
一名亲兵上前,将一只布包放在卢燿脚下,里面是三百两黄金,卢燿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能要,公子快拿回去!”
“这支长戟是无价之宝,三百两黄金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前辈务必收下!”
卢燿坚决不肯收下黄金,他有些惭愧道:“我已经得了十斤迦沙玄铁,这本身就很愧对公子了,若再收黄金,我就变成俗匠了,再也不会有任何成就,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神兵无价,守道心成,请公子务必体谅。”
张铉见他坚决不肯收下,也只得让亲兵收回黄金,他又躬身行礼道:“卢公对张铉之恩,张铉会铭记于心,总有一天,张铉一定会回报卢公铸神兵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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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和几名士兵刚刚离开卢氏山庄没有多久,忽然听见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听见有隐隐大喊:“张公子,请留步!”
张铉勒住战马,回头望去,只见远处有人骑马疾速奔来,向他拼命挥手,张铉已经大概认出了来人,片刻,骑马之人渐渐奔近,果然是他认识的卢庆元。
卢庆元追得满头大汗,上前气喘吁吁道:“张公子请留步!”
“卢兄,好久不见了。”张铉迎上前抱拳施礼笑道。
“我们确实好久不见。”
卢庆元语气中有点埋怨,“贤弟来卢氏山庄,怎么不来找我?若不是我听人说贤弟来了,就险些错过了。”
“很抱歉,我以为卢兄住在县城,所以就没有细问。”
卢庆元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卢氏山庄也是偶然才回来一次,这也怪不得张铉,
但此时他找张铉有要紧事,连忙道:“好吧!我就不怪你了,不过你得跟我回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卢庆元低声对他道:“是我祖父要见你!”
卢家老爷子居然要见自己,这让张铉心中有些不解,总不会他也看中自己,要拉拢自己吧!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难道是……张铉忽然想起了卢明月,难道是因为卢明月绑架卢清那件事?家丑不可外扬,卢老爷子想叮嘱自己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像又有点牵强。
张铉满心困惑,便调转马头和卢庆元并驾缓缓而行,卢庆元笑问道:“贤弟是几时回来的?”
“我昨天下午刚到,不过只能呆三天,后天军队就要启程去洛阳了。”
“真是巧了,后天我也要去洛阳。”
“呵呵!真是巧了,那就一起上路。”
张铉又好奇地问道:“卢兄去洛阳做什么?”
卢庆元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我这两个月什么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张铉的心忽然怦怦跳了起来,卢庆元就是卢清的兄长,不会是卢清又出了什么事吧!
“我忘记贤弟去辽东了,是这样,我父亲已被封为国子监祭酒,全家搬到洛阳去了,我因为在准备科举考试,所以暂时留在涿郡,前几天接到父亲来信,让我马上去洛阳准备参加科举考试,这不,今天来向祖父告别。”
张铉对科举不太感兴趣,他更关心卢清的下落,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道:“后天同行就兄长一人吗?我的意思是说兄长的弟妹是不是也要与我们同路去洛阳?”
卢庆元并不知道张铉和他妹妹的关系,还以为张铉只是随口而问,他笑着摇了摇头,“我父亲说河北不太安全,所以上任时就把母亲和弟妹们带去洛阳了,我们卢家在洛阳正好有处宅子,这次只有我带着妻女上路。”
张铉这两天正在考虑如何见卢清一面,此时听说卢清搬去了洛阳,已经不在蓟县,他心中顿时蓦地一松,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一种十分复杂的滋味涌入了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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