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珍姨不用了。我估计唐超也不会找我麻烦的。珍姨问为什么,我撒谎说他可能辍学吧。珍姨有点不敢相信,不过她还是说如果那样,就最好了。
第二天我把头上缠的绷带拆掉,露着还没痊愈的伤口去上学。我不想像个木乃伊,所以必须拆掉纱带。
林朋依然狗改不了吃屎,怎么又来了?还想找死呢?我大哥给你的那一脚舒服不?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恨不得站起来揍他,可又一想,不行,今天的目标是唐超,不能因小失大。不过,我不能直接去找唐超,免得他起疑心。
“你大哥算个屁!”我嘟囔了一句,心说这话只要传到唐超耳中,他肯定来找我。
林朋一听就叫了,说你个小怂包,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你等着,一会儿我大哥还来揍你,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好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心中暗自得意,已经琢磨好怎么跟唐超叫板。
今天坚决不能让他在学校动我,一定采用激将法把他引到外边,只要一出校门,嘿嘿,说不定虾米师爷率领一大堆人一字排开,每人拿着大砍刀,像电视里的古惑仔一样,威风凛凛。
一节课,我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立刻拉着唐超去校门外“决斗”。
杜小梦看到我来上学,颇为惊诧,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有点类似珍姨的,可更多的是冰冷。我恨她,恨她欺骗我爸,恨她帮助唐超遮掩。
X最C}新j章H节y“上qSFK
下课了,林朋指着我的鼻子说小怂包,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大哥,嘿嘿,看你头上的疤痕,马上又要添新伤疤啦。
我毫不示弱,刺激他道有种你就去,不去你就跟我姓文。
林朋骂了一句,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我怕唐超一来就揍我,伸手握住课桌里的书包,里边塞了半头砖。如果真的拼命,那我就拼好了。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十分钟课间时间,唐超始终没有出现,快上课时,林朋悻悻然地走进来,说小怂包,算你小子走运,我大哥今天有事没来。麻地,有种明天再来。
我大失所望,松开书包带子,松了口气,嘴里嗤之以鼻,说你大哥不会吓的不敢上学了吧?哼,你告诉他,我文一卓今天来就是找他单挑的,若是他吓怂,就明说,找什么借口啊?
林朋呸了一声,说你当自己是山鸡吗?打你不用我大哥出手,我一个人就能办了你!
我懒得搭理他,心里很乱,莫非这小子察觉到不妙,提前跑了?
不能啊,不行,我得亲自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