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匠看了看叶依依,又看了看高立,痛苦的呻吟道:“姑娘,不是相信不相信,反正我腿都这样了,只要不疼,我什么都愿意。”
叶依依秀眉兴奋的挑起,用眼神挑衅的看向高立,“我来处理,你在一边看着吧,土包子。”
见刘木匠也同意了,高立自然没意见,抖了下肩膀,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等着看叶依依大展身手。
叶依依把带过来的口罩以及护士服拿出来套上,甚至还戴上了白色的胶手套,这么一副专业的模样,让高立有些接受无能。
“花花架子。”高立低声吐槽道。
然而一旁的叶依依还是听到了,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像是再说,等着瞧吧!
做足了一番准备后,叶依依才屏息用酒精沾了沾药棉,小心翼翼的围绕着刘木匠膝盖冒血的四周慢慢擦去。
不得不说,叶依依有骄傲的资本,她的手法虽然生涩却轻柔,酒精刺激大,但也只让刘木匠小声的呻吟,并没有多大的痛苦。
可随着膝盖四周的血污被清理掉后,真正的伤口也被暴露了出来。
刘木匠的膝盖,似乎是用手术刀,划了两刀子,高立猜测应该是诊所的人打算从骨头开始治疗,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治好是一回事,可关键这手术留下的口子也没缝好,才导致朝外流血,甚至皮肤表层都开始有略微化脓迹象了。
“叶依依,别弄了,我还是出去拿药草吧,你这么弄,接下来会很痛,老叔受不了的。”高立出声阻止。
虽然酒精能够出掉伤口周围的化脓细菌,但刺激性太大,刘木匠也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能少受罪就少受罪吧!
虽然高立是好心提醒,但在叶依依看来,这是前者看到了西医的冰山一角,怕她动摇村医的位置,才阻止她的。
“高、医、生,治病是不是得尊重患者的意见?如果这位叔叔愿意我给他继续治疗的话,你是不是没话说了?”叶依依高傲的扬着下巴,她可是正经大学生,和高立这样的农村土医生可不一样。
不等高立回答,一旁的刘木匠就出来打和,“高立,没事儿,老叔啥没经历过,让这姑娘放心了来就成,反正腿都这样了,还能比这个更惨?”
既然刘木匠都开口了,高立也只能闭嘴,埋着头朝外走出去,“我还是采点儿草药以防万一吧!”
看见高立这幅模样,叶依依扬眉吐气的嘲讽一句:“迂腐封建。”
高立无奈的摊开手,一会儿就知道是花花架子强,还是迂腐封建强了。
高立前脚刚踏出村卫生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呼痛,心里着实揪了一把心。
这年头来这种穷乡僻壤援助的大学生,大都心高气傲,左右高立一眼就看出刘木匠那个伤势,除了吃点苦,也没啥大问题,才放手让叶依依去做的,也好让叶依依知道,农村,可不是那医疗技术达的城市。
当一个人只剩下山和水,才知道老祖宗的手艺,才是保命的手段。
高立在房子的周围找了找,果然就出现了一大把止血的小米草。
这种草在农村遍地都是,但没人认识,就当做杂草一样的踩踏无视,但小米草止血很管用的。
高立刚摘了一把,还打算再找找时,卫生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叶依依的尖叫声,吓得他一愣,赶紧往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