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一怔,他手下将军们也都楞了一下。
然后大家同时反映过来,沈冷笑了笑道:“好办法,船上的网有的是。”
大胡子道:“他们可以挡得住重弩挡得住火药包,但是只要渔网缠进去他们的龙龟战船就废了,十六个水轮,只要有一侧的水轮被渔网缠住,两侧受力不一样大,他的船就没办法保证航行的时候方向不偏,如果是两边水轮缠住的足够多,他们的船就变成了一个铁壳子漂浮在海上,不能动,也就没用了。”
沈冷起身:“那就是时候该研究一下咱们怎么能让渔网缠进去了。”
桑国,距离京都大往南大概九百多里的海野郡,英条柳岸正式在这宣布称帝,他对桑国全国布檄文,号召人们反对高井原,将高井原定为谋逆篡位的叛徒。
这个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起来,传播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只十几天的时间竟然都传到了左中州岛的北部地区,连海沙和闫开松都知道了。
此时,宁军进军到了春野河北岸,而在河南岸与宁军对峙的则是高井原手下的桑国名将德牧川。
这个人曾经是英条泰的人,英条泰对他颇为看重,高井原许以高官显爵才把他拉拢过去,并且为了表示对他的重视,还与他结拜为兄弟。
这是多罕见的事,罕见到别说桑国,举目看天下,也没有哪个皇帝和手下臣子结拜为兄弟的,当皇帝之前与人结拜的有,当了皇帝之后再结拜的真少见。
所以德牧川对高井原感激涕零,态度大变,从一开始对高井原很抵触到宣誓向高井原效忠的过程没多慢,可他自己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的。
春野河是左中州岛最大的内陆河,河道宽阔,所以根本就没有桥,宁军要想渡河还是要依靠战船,可是闫开松的的战船带不过来,从北边进攻到都是陆路,没有南北走向的大河,船根本没法通行,就算是有船可以渡河,河对岸是五十万大军。
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渡河,被桑军半渡而击的话,宁军必然损失惨重。
海沙站在春野河边用千里眼看着河对岸,对面的桑军营地连绵不尽,完全看不到头,这种规模看起来就大概能预判敌人有多少兵力。
“斥候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送回来?”
海沙问。
薛程复道:“斥候沿着河岸往两侧探查,最远的已经出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
海沙嗯了一声。
闫开松站在他身边,举着眼里有也看着河对岸的桑军大营。
“海将军,你注意桑军大营左侧,那边好像不是正规是桑兵。”
闫开松伸手指了指,海沙也注意到了,点头说道:“应该是他们招募来的民勇,连战服都没有。”
闫开松道:“德牧川把民勇大营摆的这么明显,这是在勾搭我们往那边进攻啊。”
海沙哈哈大笑:“我曾听闻这个德牧川曾经饱读兵书,这个人对咱们大宁的兵法兵书格外的喜欢,传闻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让人想办法帮他买来出自中原的兵书,看的痴迷,可是把诱敌之计摆的这么明显,这兵书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兵书这种东西,寻常百姓怎么可能见到,哪家书局也不敢刊印啊,所以德牧川能买来的中原兵书,未必就是真的。
“有想法吗?”
海沙问。
闫开松道:“你看看他们的大营那边,抛石车都架起来了,大大小小数量众多,他们真是高估了我们,以为我们有船,想着砸我们的船呢。”
“要想渡河,只能是打造浮桥。”
闫开松看了海沙一眼:“我暂时想不出来什么法子,五十万大军摆在那......”
海沙笑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问闫开松:“你唱歌怎么样?”
闫开松一怔:“唱歌?”
海沙点了点头:“咱们就给对岸的五十万大军唱歌。”
他回头吩咐了一声:“薛程复,你带人去抓人,越多越好,把北岸的桑国百姓都抓过来,让他们对着南岸唱歌,我记得......这位德牧川将军当初为了向英条泰表示效忠,还写了一赞美英条泰的歌来着,英条泰一开心,就下令推广全国。”
他转身往回走:“多唱几天,挑着那些和英条泰有关的歌给他们唱。”
他笑着说道:“楚将灭的时候有四面楚歌的战例,我们今天就给他们隔岸唱桑歌,英条柳岸不是已经宣布称帝了吗?看看这些英条泰的旧将是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丧歌?”
闫开松笑了笑:“这词不错。”
......
......
【啊,对不起大家,确实吃书了,我码字的时候想的是皇帝还不知道辛疾功已经死了呢,后来看到书评区才想起来,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