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方拾遗点了点头:“我有自信,我有能力。”
沈冷笑道:“我喜欢现在这个时候的你,这些话一定是你的真心话,如果这个案子办好了的话,我会考虑带你走,不过......也许我不会带你去军中,没准把你交给韩唤枝呢。”
“廷尉府吗?”
方拾遗想了想:“不给千办,不走。”
沈冷哈哈大笑:“狂。”
方拾遗:“有资本。”
沈冷摆了摆手:“明天见吧。”
回到军驿,沈冷在屋子里坐下来,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他和县令于晚冬的谈话,又回忆了一下和方拾遗的谈话。
“我都问过了。”
陈冉递给沈冷一杯水:“你去县衙的时候,我和县城里的百姓还有县衙的捕快都很随意的聊了聊,他们关于方拾遗的说法没有区别。”
沈冷嗯了一声。
陈冉道:“年纪大一些的人对他父亲方皖还有印象,我也问了问,他们对于方皖的说法也差不多,大概都是觉得方皖是一个很死板的人,从不与人多接触,性子孤僻,人缘不好,但是做事很执拗,很认真。”
陈冉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还说方皖这个人的武艺很强,他能一个人在县城北门砍死几十个凶徒其实就足以说明武艺确实很厉害,换做我的话应该做不到,那几十个人都是亡命徒,一拥而上,我怕是抵挡不住。”
沈冷道:“所以方拾遗的武艺为什么那么厉害也就可以解释,因为他父亲就很强,一定有流传下来的东西,但是......他没有。”
陈冉一怔:“什么他没有?”
沈冷道:“方拾遗的武艺不是传自他父亲,他自己说的,如果他说传自他父亲的话更合理,但他自己却说武艺自己胡乱摸索的,所以如果他是有问题的人,何必要让自己看起来值得怀疑?”
陈冉:“为什么你总觉得方拾遗有问题。”
沈冷耸了耸肩膀:“我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个想法,我也不是总觉得他有问题,我只是觉得事情有问题。”
陈冉没理解,看着沈冷问了一句:“什么事?”
“两件事。”
沈冷在屋子里一边走动一边说道:“第一件事,关于方拾遗的身世,方拾遗的父亲是县衙捕快方皖,方皖在狱中因为悲愤不平而自尽身亡,我也怀疑是那些收了黑钱的捕快杀了他。”
“方皖去世之后,他的夫人带着独子离开了南山县,自此之后,南山县中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母子二人,方拾遗回来后说他是方拾遗。”
陈冉一怔:“你的意思是,方拾遗根本不是方拾遗?”
沈冷道:“只是胡思乱想,你不用当真,也没必要在方拾遗面前表现出什么,我只是在推测这件事。”
陈冉问:“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被方拾遗杀了的那个黑武密谍。”
沈冷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韩唤枝曾经说过,身上有六棱刺青的黑武密谍,最少也是个银袍千夫长,类似于大宁廷尉府的千办,根据刺青的大小和颜色来区分身份,也有可能是一名金袍万夫长,甚至有可能是青衙的副指挥使。”
“就算是一个银袍千夫长,他独自一个人潜藏在南山县的目的是什么?”
陈冉问:“潜藏还需要目的吗?”
沈冷道:“潜藏有两种目的,第一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但是南山县这种地方,没有什么任务需要黑武密谍来做,那就是第二种目的,单纯的把自己藏起来,他想脱离黑武控制。”
陈冉:“你说的这些我没理顺,和方拾遗有什么关系?”
沈冷道:“明天你想个办法,和方拾遗一块洗个澡。”
陈冉:“我凑!”
沈冷:“有什么问题吗?”
陈冉:“为什么是我?”
沈冷:“因为你器大活好。”
陈冉:“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呸,跟一个男人一块洗澡,器大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活好?!”
沈冷耸了耸肩膀:“不用在意这个。”
陈冉:“等下,我刚反应过来,跟一个男人洗澡,器大也没什么用!”
沈冷:“你信我,还是有用的。”
他拍了拍陈冉的肩膀:“你这个人最大的能力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冉问:“什么?”
沈冷道:“亲和力,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你都能很快和他们变得亲近起来,这一点我就不如你,我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散着一种孤傲高冷的气质,所以这样的任务我难以完成。”
陈冉:“......”
沈冷道:“总之,你明天就一定得想个办法和他一起洗个澡,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