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海帮的人不断往前压,小青衣六开始边战边退,他的长刀依然稳定且凶狠,他每退一步,面前至少倒下去两个人,然后他退到了酒楼里,人在后门中,后门就成了一道鬼门,一人一刀站在门口,活着的人便不可进,死的人更不可进。
“让开!”
尧天想暴怒之中冲了过去,手里的铁锤飞出直奔小青衣六的面门,小青衣六的刀子一扫一拉,其中一扇门关上挡在他面前,铁锤砸碎了的门板依然势头不减,碎木纷飞中隐隐约约好像有沉闷声音出。
尧天想一脚将房门踹开,他的铁锤落在地上,前面楼
子里哪里有人?
哪里有活人?
酒楼前边的大堂里倒着七八具尸体,和后院死的人一模一样,皆是咽喉中刀,一击毙命。
小青衣六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没了踪迹,谁也没有看到他从什么地方走的,又或者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鬼魅。
地上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他刀上刻的小篆,是道宗太上救苦,超度亡灵。
不管人有没有被超度,死了就是死了,灵魂会不会往生活着的人可能没办法知道,小青衣六无踪无迹,好像是接引使者,带走了该死的人之后便回了地狱。
“人呢!”
尧天想怒吼一声。
他是第一个追进来的人,他问人呢,谁能回答?
“追出去!”
尧天想嘶吼着往前冲,一群人冲到了楼前门,拉开门往外追,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波光粼粼晃了他们的眼睛,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波光粼粼,那是兵甲之利,是军阵之威。
楼子外边大街上都是巡城兵马司的甲士,他们也是刚刚到这才停下来,还没有得到军令,然后就看到一群手持兵器的江湖客冲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巡城兵马司的士兵们懵了一下,而冲出去的人更懵,所有人急刹车一样停下来,后边的人又撞上,以至于有人被撞倒顺着台阶滚下去,滚在那些甲士们的脚边。
“居然敢在城中械斗,拿下!”
随着巡城兵马兵马司的一位将军大声下令,大街上的甲士整齐往前一动,盾牌在前,长矛在后,枪尖却对准了那些好浩海帮的人,同时迈步向前的军阵一步一步犹如雷鸣,浩海帮的人吓得不断后撤,谁敢对这一群如此装备如此气势的大宁战兵动手?
“那个人呢?”
巡城兵马司的将军问了一句,刚刚一个青衣客从窗子掠了出来,转瞬就消失不见,速度快的惊人。
“追过去了,不过没追上。”
这将军微微皱眉:“刚刚得到廷尉府的送来的消息,紧跟着就有人往兵马司里射进来一支箭,箭上绑着信,说浩海帮的人试图谋逆,正在这里聚集打算明天行刺陛下,送信的这个人绝非廷尉府的人,他到底是谁?”
将军转头看向那个青衣客逃离的方向,眉头皱的很紧。
那把刀,真长。
那天,三十六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浩海帮高手冲进码头,青衣客的铺子里只有三个人在,打算盘的账房先生,坐在那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中年男人,还有扛着长刀的小青衣六。
三十六个人冲进铺子,小青衣六居然扛着刀溜溜达达过去把门关上了,只一刻不到,门再次打开,隐约可见屋子里的一地尸体,血腥气从打开的门往外宣泄。
而此时,账房先生恰好算完了账,珠盘不再传出响动,也是这一刻,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中年男人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棋盘,自言自语了两个字。
“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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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了,学习六天,如果能在学习上课的时候码字,应该爽歪歪,可多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