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一怔:“啊?”
石破当把自己的酒壶递给医官:“敬你。”
医官被这突然而来的敬意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把酒壶接过来,犹豫了一下没喝,石破当哼了一声:“果然嫌弃我嘴巴臭?”
医官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把酒壶口塞进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几口,嗝的一声喷出来些酒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嫌弃将军,是因为我还要去救人,喝了酒,我怕出错。”
石破当一把将酒壶抢回来,自己又喝了一口后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敬你吗?不是因为你给老子治了伤,而是因为你给太多人治了伤,战场上刀剑无眼牛头马面遍地跑,一个一个的把人带回阴曹地府,你特娘的就是跟牛头马面面抢人命的那个,你记得自己救了多少条人命吗?”
医官摇头:“不记得。”
石破当道:“你不记得,老子当然也不知道,这边的人都信禅宗说菩萨是救人的,世上没有菩萨,如果有,你就是。”
医官眼睛微红,站起来,肃然行礼。
石破当道:“快去救人吧,等回军的时候记得找老子来讨酒喝,你自己不来,若是老子想起来你没来,老子就真的把箭头塞你屁-眼里。”
沈冷看着石破当,笑着摇头:“粗鲁。”
石破当:“我粗鲁?我粗鲁......怪我吗?那特娘的得怪我老子,我从小他就是这么教的,关键是我老子还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
沈冷伸手把地上带血的箭头捡起来,擦了擦:“我带回长安。”
石破当有些不好意思:“是要给我表功吗?”
沈冷:“不是,给你爹,让他把这个塞你屁-眼里。”
石破当:“......”
沈冷喝了口酒:“灭日郎不难,统治日郎也不难,接下来怎么打?”
石破当:“当然是一口气干到安息去。”
“安息其实并不是紧挨着日郎国。”
沈冷道:“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详细打探消息,日郎国的西边是耶国,大概有千里之地那么大的地方,已经被安息所灭,但安息没有在耶国留守多少兵力,他们的人在杀了我们的人之后就撤出日郎,安息人的习惯是打下来一个地方就把人口屠尽,把所得财物像蚂蚁搬家一样搬运回去,我们现在连安息本国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打日郎,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可对安息动武必须深思熟虑,不然的话会把更多兄弟的命扔在战场上。”
石破当脸色变了变,他以为安息就在日郎国西边,出了日郎就能打安息。
“安息本国也许就不在这片陆地上。”
沈冷道:“他们肆无忌惮的招惹大宁,或许是因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打到这也是渡海过来的,本国在另外一片陆地上。”
石破当问:“那怎么办?”
“我打算让你留在这一段时间,重设安南都护府,当初是想留日郎,现在已经没必要,以日郎养十万大军不成问题,我给你留十万战兵,不要冒进,就狠狠的搜刮日郎吧,用日郎的金银财宝把咱们的战兵兄弟养的白白胖胖。”
石破当道:“我吧......”
石破当看着沈冷说道:“别的都还好,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能克服困难的人,可是有些困难确实不好克服。”
沈冷道:“什么?”
“就是吧......这边的妞儿有点不合口味,下不去嘴。”
沈冷扑哧一声笑出来:“滚你大爷的蛋,非得用嘴?”
石破当哈哈大笑:“真的,这边的妞儿我现有点偏瘦小,不丰润,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他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得大,特别大。”
沈冷笑的嘴角都疼:“大就那么好?”
“好呗。”
石破当一本正经的说道:“兄弟,你得像我多学学,咱们大宁的战旗插到哪儿,你就也得插到哪儿。”
他扶着树站起来:“我去皇宫里转转。”
沈冷:“别胡作非为啊。”
石破当笑道:“我怎么会胡作非为,也就是去日个王后。”
沈冷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行!”
石破当:“我开玩笑的,我又不是不懂军纪,我去转转皇宫里有什么金银财宝给兄弟们分一下,我是宁人,宁人可以杀尽敌寇,但不会淫-人妻女......老子虽然爱女人可还没到丧心病狂,老子还是个人。”
他回头笑了笑:“不过我让亲兵去打听了,这金云城里好像青楼不少,咱正正经经的嫖行不行?”
沈冷:“有多远滚多远。”
石破当瘸着腿又走回来:“借我点钱。”
沈冷眼睛一瞪:“你去嫖,我出钱?”
石破当:“我特么还出力呢!”
沈冷怔住:“好像还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