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疾功道:“我去右边。”
两个人各带一标三百多名战兵去了土城两侧构建防御。
沈冷靠着土城坐下来,把铁盔摘下放在自己身边,天快黑了,陛下率军突击别古城算计好了时间,急行军一夜再加上一天,到了别古城的时候正好天黑,大军不会休息,会连夜起猛攻,如果顺利的话,后天一早别古城的城墙上就能插上大宁的烈红色战旗。
“你总说沈先生,庄雍大将军,还有老院长他们像是老母鸡。”
陈冉挨着沈冷坐下来:“可你啊,大部分时候更像老母鸡,我们都像是你的小鸡仔子,我知道你担心孟长安会出问题,所以才会抢着来这鬼地方......冷子,你什么时候能自私一点?”
“护崽不是自私?”
沈冷笑了笑:“没有人比
我更自私,我崽多啊。”
陈冉瞥了他一眼:“那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孟老板把你捡回来就是给孟长安挡煞的,村子里的人都说,需要挡煞的人必是大富大贵之命,因为太富贵所以会有天罚,如果挡过去了就飞黄腾达,可有一点,不管能不能挡过去,挡煞的那个人都必死无疑,挡煞的人死了,被挡煞的人反而更富贵。”
沈冷看了他一眼:“你信?”
陈冉点头:“我信。”
沈冷笑起来:“都是屁话。”
陈冉道:“你特么的就是挡煞的命,小时候给孟长安挡煞,长大了给更多的人挡煞,你看看你现在要守住的这地方,就是在给身后十万大军挡煞,是在给陛下挡煞。”
沈冷笑道:“夸我伟大。”
陈冉:“滚蛋。”
沈冷忽然觉得陈冉刚才说的那句给陛下挡煞有点意思,如果是给陛下挡煞的话,那岂不是也在给整个大宁挡煞?想想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了不起。
“牛-逼!”
沈冷忽然冒出来这么两个字。
一脸的小得意。
陈冉看了他一眼:“傻-逼。”
沈冷一脚踹在陈冉屁股上,陈冉从土城高坡上滑了下去,坐在那往下滑,滑到坡下边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又走回来:“你特么要是再把我屁股磨没了,我岂不是要改名陈由?”
沈冷想了想这个冉字,又想了想由字,忍不住摇头:“这个冉字不对啊,你看,磨掉了两条腿是由,说明你没有第三条腿啊......”
陈冉呸了一声,回到沈冷身边坐下来,两个人肩并肩看着夕阳西下。
“冷子。”
“嗯?”
“你猜我爹和我说过什么。”
“难道你也是捡来的?”
“滚......我爹说,冉子,他们都说冷子是给孟长安那个傻小子挡煞的,这我不管,可我得告诉你,如果世上真有能挡掉的命煞,那爹希望你是给冷子挡煞的那个,爹不希望失去你,但爹更不希望你无恩义。”
陈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笑了笑:“我真特么的是操心的命。”
沈冷抬起手搂着陈冉肩膀:“没有那么多命煞,只要不认命。”
陈冉也笑,抬起手指向远处峡谷口:“你看那谷口两边的山,像不像两瓣屁股?”
沈冷看了看:“那你的意思是,谷口是那什么门?”
陈冉:“黑武人不久之后会从那什么门里喷出来。”
沈冷:“恶心......难道我们要和一坨屎拼命?这个喷字用的,太恶心了。”
陈冉起身,大声朝着下边正在构建防御工事的士兵喊了一声:“兄弟们,黑武人是不是一托臭狗屎?!”
“是!”
士兵们哄笑着应了一声。
黑獒猛的转头往沈冷和陈冉那边看了看,后腿连蹬把它刚刚排泄出来的东西蹬土盖住,也许还想着狗屎怎么了,你们不拉狗屎的吗......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大战在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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