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能把毒解了再说吧。”
沈先生揉了揉眼睛,他也已经一天一夜没睡。
另外一边,茶爷搂着高小样的肩膀,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高小样眼睛红红的,从昨天开始她不吵不闹,没添过一分乱,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
廷尉府。
方白鹿的人回来之后向韩唤枝禀报,在廖少贤家里并没有什么现,不过按照廷尉府的规矩,但凡重案,勘察必须由两组人完成,两组不同的人检查同一个
地方,往往会有现,所以方白鹿的人回来没多久,方白镜的人就去了廖少贤家里。
“大人。”
聂野俯身道:“人拿回来了,可什么都不说,只是冷笑,御史台的人都不相信冯鹏会做出违法之事,属下去拿人的时候御史台的人百般阻拦,还是赖成赖大人赶回来压了一下才把人顺利带回来,冯鹏这个人性子刚硬,如果不上手段他是不会招出什么的。”
“上。”
韩唤枝的回答简单明了。
“是。”
聂野起身:“属下去问。”
韩唤枝摇头:“我来吧。”
他起身往外走:“你继续去审廖少贤。”
刑房。
韩唤枝推门进来,被绑在椅子上的冯鹏看到韩唤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闪烁了一下,廷尉府给人的压力是一个层次,韩唤枝给人的压力是另外一个层次。
在冯鹏对面坐下来,韩唤枝打开卷宗。
“你和廖少贤是同一年进士及第,同时拜入公车右门下,以此来推断,你们两个的动机是因为公车右参奏沈冷不成反而被陛下罢官,你们心生怨恨,所以报复沈冷。”
冯鹏看了韩唤枝一眼,冷哼一声。
韩唤枝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以为的那种风骨态度,我这样的人,对你的反应没有什么感触,陛下限期让我破案,我为了最快给陛下一个交代,给沈冷将军一个交代,很多事我都能做出来,结案越快证明我廷尉府做事越强,这是陛下愿意看到的也是我自己愿意看到的。”
他啪的一声把卷宗合上:“用刑,适当,别打死了,然后按着他的手在口供上把手印留下。”
韩唤枝道:“公车右指使你们两个报复沈冷,这件事以这样的结果公布出来,满朝文武也能接受,毕竟公车右没少得罪人,你的口供画押之后,我的人就会去把公车右抓回来,和你走一下一模一样的流程,不需要你们招供。”
韩唤枝指了指冯鹏:“把他的下巴摘了,不要让他说话,用刑之后给他签字画押,然后去拿公车右,人抓来之后也不用问什么,摘了下巴,该用刑用刑,也让公车右在口供上签字画押,这件案子就结了。”
手下人俯身:“遵命。”
韩唤枝起身:“就这样吧,我还有别的事,天黑之前把口供交给我,我要面呈陛下。”
“韩唤枝!”
冯鹏忽然尖着嗓子喊了一声:“你这是草菅人命!”
韩唤枝看着他,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恶人的命,有什么需要怜悯的?”
冯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杀人似的瞪着韩唤枝。
韩唤枝问:“还有话说吗?”
冯鹏依然凶狠的瞪着他,韩唤枝叹道:“看来没有。”
他转身往外走:“用刑吧,先把他下巴摘了。”
几个廷尉上去,冯鹏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韩唤枝,你不得好死!”
韩唤枝脚步一停,又回来坐下,翘起腿。
“泡壶茶来,我看着他被打。”
廷尉去泡了壶茶,韩唤枝坐在那看着冯鹏被拔掉官服绑在铁架子上,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似乎很惬意。
不多时,外面有人进来,在韩唤枝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在廖少贤后院花池下挖出来一具尸体,查明了身份,是东宫侍卫廖维清,廖少贤的堂弟。”
韩唤枝眉角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