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邪法?什么人要害我?”谢国仁愤怒地扭头四看,漫无目标地泄恨意。
丁二苗把玩着手中的泥狗,笑道:“你们看,这泥狗的肚脐眼上,被人点了鲜血。这个点血的人,就是做法的人。抓住他,就知道什么人要害你了。”
谢采薇接过一只泥狗,反复看着,道:“我觉得,就是那个什么道长。要不,谁还有这本事?”
“采薇姐,我上次给你的护身符还在吗?”丁二苗问道。
“在啊。”谢采薇一笑,从衣领里拽出一根红绳,上面挂着的,正是丁二苗送给她的两枚铜钱。
丁二苗点点头:“幸好你今天带着它,要不,估计你现在躺在医院。”
“妈的,三天还没到,他就敢下黑手!”谢国仁忍不住爆粗口,暴跳如雷,道:“我先砸了这狗东西。”说着,他就要拿过泥狗,准备砸个稀烂。
丁二苗赶紧制止:“别冲动啊,谢老板。等以后抓住了那人,这也是一个证据,能叫他无法抵赖。现在毁了证据,到时候不是空口无凭?”
“还是丁老弟想得周到。”谢国仁恍然大悟,目露凶光,道:
“对,把这个东西留下来。等见了那个飞云道长,我直接扣下他,然后找医院对比一下泥狗上的血型和基因,不怕他不承认。只要有了证据,看我不灭了他!奶奶的,我谢国仁纵横山城几十年……”
“老爸……!”谢采薇皱着眉头,打断了谢国仁的话。
她察言观色,知道老爸已经动了杀心。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现在法治社会,可不是解放前的山城。
“哦……,哈哈哈,我就是个牢骚,让丁老弟见笑了,哈哈。”谢国仁再次恍然大悟。杀人灭口这种事,怎么能当着丁二苗的面提起?
不过,谢国仁心底的怒火,还在升腾,杀气森然。
这个飞云道长,狮子大张口,开价五千万,还不许还价。早就让谢国仁动了杀机。
他谢国仁在山城混到这样的地步,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底蕴和背景?手善心慈,也混不到今天的风光排场。
如此身份财力的大老板,谁在道上,没一两个撑场子的朋友?谁的手底下,没有几个卖命的狠角色?
只怕他飞云道长,拿不到这五千万。即使他拿到了,也未必有命去花这笔钱。
本来,谢国仁听从了谢采薇的意见,准备请丁二苗去和这个飞云道长谈谈,或者露一手让他知道,自己身边也有高人,从此知难而退。然后再给个三五十万,打他走路了事。
谁知三天还没到,这飞云道长竟然已经开始了行动。
谢国仁愤愤地想,既如此,也就怪不得我谢国仁了!
至于丁二苗和飞云道长的会面,似乎也没有了必要。杀人不是捉鬼,谢国仁手底下,自然有人能搞定。
丁二苗对谢国仁的神色视而不见,收拾自己的东西,拔起地上的线香,远远地丢在一边。
其实,谢国仁眼底流露出的杀气,他又怎能看不出?但是这时候,丁二苗不想表看法。
收拾完毕,几人各自上车,径直往市区而去,该是吃饭的时间了。
坐在谢采薇的车上,丁二苗扭头看去,只见谢采薇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