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吓的先跑了,他自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你女朋友也看见了?”吴中元问道。
“她在我背上,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是芳芳看到的。”宛山海快吓崩溃了。
“大半夜的,你小点声儿,不怕别人听见啊。”吴中元沉声说道。
王纪泽在一旁颤声说道,“后山挺荒芜的,还有好些个坟地,黑灯瞎火的你们去那儿干啥呀?”
宛山海没有回答,只是瑟瑟抖。
“别站着了,上床躺着吧。”吴中元伸手搀扶宛山海。
宛山海彷如触电,打了个激灵,“我不躺,她在我背上,我一躺就压着她了。”
吴中元壮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后背,“看见没,什么都没有。”
“有啊,我能感觉到,我女朋友也看到了。”宛山海神情惊恐。
眼见宛山海不像说谎,王纪泽看向吴中元,“怎么办?报警吧。”
“报警怎么说呀?”吴中元犯愁。
“要不送医院吧?”王纪泽又道。
“行,”吴中元点了点头,“走,咱俩陪他去。”
“我真不是生病,我这是撞鬼了,啊,别掐我,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宛山海连声求饶。
宛山海这般模样,二人想不害怕都难,无奈之下只能穿上衣服,硬着头皮陪他去医院。
太晚了,路上出租车很少,好不容易等到一辆,上了车宛山海一直弯着腰,貌似唯恐压到身后的什么东西。
见宛山海姿势诡异,又一直在哆嗦,出租车司机疑惑的询问缘由,吴中元只说宛山海胃病犯了,可不能跟人家说他中邪了,不然这出租车司机以后怕是不敢开夜班车了。
到得医院,一检查,屁事儿没有,就是身体虚弱,有些脱水。
打吊瓶,这家伙也不敢躺着,医生非要让他上床,他只能趴着,挂上吊瓶之后,给家里打电话,他是城里人,爸妈就在省城,接到电话,很快赶了过来。
家人来了,吴中元和王纪泽也就先回来了。
回来之后才现这家伙中邪的事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也难怪,大半夜的在宿舍里大呼小叫,整层楼的人都能听到。
中午的时候吴中元给宛山海打了个电话,是他爸爸接的,对方很真诚的冲他道了谢,然后告诉他宛山海还在住院治疗,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上课了。
大学是什么地方,是知识的殿堂,这里是讲科学的,中邪可不是科学,这是迷信,是迷信就得批判,就得打压,不过也不方便专门针对此事,考古系有几节辩证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课,其目的是牢固树立学生的唯物主义信念,毕竟考古会经常接触到死人和坟墓,可不能疑神疑鬼。
这几节课本来是下学期的,生了这样的事情,提前上一节,授课方式是看电视,确切的说是看录像,放科学解密,简单说就是用科学来解释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节课看的是江西卫视的一档节目,说的是齐齐哈尔一个叫扎龙村的地方经常有村民看到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坐在一处坟头儿上哭,后来村里修路,把那坟挖了,现里面有两具清朝棺材,其中一具里面是个没有腐烂的女尸,表情非常狰狞,姿势非常奇怪,棺材里有很多抓痕,屁股下面还有一堆奇怪的东西。
于是专家开始就对此事进行科学解密,原来这具女尸当年因为生产,导致了虚弱假死,被家人误以为死了,给活埋了。
后来女尸在棺材里苏醒了,开始剧烈挣扎,在棺材里留下了抓痕。也正因为剧烈挣扎,耗尽了棺材里的氧气,细菌无法孳生,所以尸体保存了下来,而表情之所以狰狞,是因为当年是活活闷死的。对于屁股下的那堆东西,也有了科学的解释,那是女人生孩子留下的胎盘。
至此,所有诡异的环节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科学再一次战胜了迷信,同学们恍然大悟,越坚定所有诡异的事情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解释不了就别解释,牵强附会。”王欣然与其他同学的表情不同,不是恍然大悟,而是一脸不屑。
“怎么了?”吴中元不解。
“你没现有什么不对?”王欣然反问。
“哪儿不对,这不都有合理的解释吗?”吴中元说道。
“呵呵,是吗?在挖开坟墓之前,扎龙村的村民经常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坐在坟头上哭,这个怎么不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