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勋知道竞标失败的事和凌菲有关后,心里对那个女人的憎恨自然而然加剧。可这次,容靳还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说什么此生唯有她一个妻子。
“你别忘了你当时说过的话,你说公司不会因为她而垮掉,现在呢?你敢说公司变成这个样子和她没有关系?”
容靳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这次的事,他确实大意了,但并不能改变他想要她的决心。
“爸,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她只是欧阳易枫派去,有意离间我们的。再说,公司也不会垮!”“呵,事到如今,你还为她说话。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公司会好起来?你连秦家都拒绝了,还想怎样?”容勋猛吸了口烟,把最后一点烟头丢进烟灰缸里。缸里
有些水,出一串斯斯的声音,一缕青烟飘起,瞬间散去。
容靳微眯着眼,掩藏住眼底的狠戾,说道:“我既然敢夸下海口,自然有我的办法。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你见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容勋毕竟也是老江湖,很快意识到,儿子可能做了一个局。
容靳斜倚在沙上,懒懒一笑:“就是你猜的那样。所以,以后就不要再胡乱给我安排什么联姻了,因为……我不!需!要!”
“就算你不联姻,也该给我找一个,别离了婚还惦记着前任。那个女人,我不喜欢!”容勋也抛出自己的态度,很坚决。
容靳这才感到头疼。揉了揉眉心,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哪里不好?”
“呵,好会和你离婚?听说当初是她先签的离婚协议。而且,她和欧阳那小子,你就知道不是真的?这样三心二意的女人你也要?你脑子进水了吧!”
容勋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当年虽是商贾之家,但祖上也都是读书人出身,自带一种儒雅之气。
容靳的外貌承袭了母亲,但从小在商场耳濡目染,更添几分狠戾。
父亲不相信凌菲,他也能理解。可是他已经选择了她,就没有理由不相信她。这也是他经过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才悟出的道理。
没有信任,再深的感情都容易被人蓄意破坏。但是,信任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
时至今日,他有时候也会对凌菲产生怀疑,就像她和欧阳易枫一起出国,他不知道要花多大力气才劝说住自己,她爱的是自己,绝不会跟别的男人一起。
他依旧会害怕,会彷徨。所以,他迫不及待要和家里挑明,他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结婚。
“那你妈是怎么回事?”容勋知道劝不动他,转而问起萧彩的事。他知道妻子的反应异常并不是因为公司,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这个……你不会自己去问吗?”容靳有些为难。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如果母亲想说,自己就会跟他说。
两天后,容靳终于打听到凌菲要回的消息。明知她有欧阳易枫陪着,他还是忍不住来了机场。
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见凌菲和欧阳易枫并肩走出来。她戴着一顶浅灰色卷边帽子,一副淡紫色眼镜,遮住了她的小脸;一身米色长大衣配黑色长靴,显得她身材修长。
她身旁的欧阳易枫身着黑色大衣,戴黑色眼镜,冷峻卓绝,两人看起来竟如此般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容靳冷着脸迎上去,叫了一声,“菲菲!”
凌菲正和欧阳易枫有说有笑,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站在那里,深情地望着她,背后的晨光衬得他周身像笼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令她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