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涯问:“你怎么了?”
唐舍想了想,先问贺晨雪:“晨雪,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可以吗?”
贺晨雪点头:“当然可以了。”
唐舍立即询问贺晨雪关于异道黄泉的由来,还有他们贺家做过的事情,以及相关的生意等等,甚至还询问了贺家大宅和贺家祖宅的相关情况。
贺晨雪对答如流,所回答的和唐舍所知道的分毫不差。
唐舍听完之后,又转向詹天涯道:“詹先生,轮到你了。”
詹天涯意识到了什么:“你怀疑我和贺晨雪不是本人?”
唐舍道:“对,我等下跟你们解释为什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詹天涯点头道:“行,问吧。”
唐舍问:“你简单描述下胡顺唐的模样,还有他的性格,使用的武器这些。”
詹天涯笑道:“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本分的样子,五官虽然说不上精致,但凑在一起却是很漂亮,性格嘛很善良,有道德底线,心软,见不得女人哭,用的武器是棺材钉,我和他是在棺材镇认识的,是因为当年查一件奇案,最终查明那个案子的凶手就是盐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唐舍听完后道:“基本上可以确定你们俩是本人了,现在我跟你们说说原因。”
唐舍随后把之前在那个独立空间内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贺晨雪听完后道:“难怪你要问我这些。”
詹天涯看向卷帘门道:“这么说,你怀疑,我们依然被困在那个独立空间里面?”
唐舍点头道:“没错,我怀疑就是这样,你刚才说了,紧急情况下,这里会落一道铁门下来,但这里还是卷帘门,这说明,任夕芸还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之前她还说过,要最后和我玩一个游戏。”
贺晨雪闻言转身看向楼梯口:“这么说,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其他几个人当中,极有可能藏着伪装了身份的任夕芸?”
唐舍分析道:“按照之前在独立空间里生的事情来看,任夕芸不仅可以在这个空间内变成任何人的模样,模仿他的声音,还可以随心所欲把其他人也给凭空变出来,所以,上面那四个人,有可能都是任夕芸,也有可能都不是。”
詹天涯寻思了半天道:“我怀疑上面那几个都不是真的。”
唐舍问:“为什么?”
“原因太简单了。”詹天涯看着卷帘门,又看了一眼楼梯口,“因为我引爆塑封弹的时候,我失去了知觉,但我觉得我离那么近,肯定是被吸进去了,在我之前,被吸进去的人有任夕芸、你以及贺小姐,其余人都在牢房外面,塑封弹一旦爆炸,就会封死阴阳缝,也不会把他们给吸进去,所以,由此可以判断,上面那四个人都是假的。”
唐舍听完后,心里都有点毛,但又觉得不对劲:“也就是说,加上任夕芸,在这个独立空间内真正的活人只有四个,任夕芸是这里的控制者,她很清楚这里到底有几个人,但她在赌我们不知道,这就是她游戏的目的?”
詹天涯听完后,想了想:“不,她的目的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此话提醒了唐舍,唐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错,她之前变成其他几个人的模样,故意来袭击我,一而再再而三,然后又把你们俩弄到我跟前来,目的就是让我们互相不信任,最终导致互相残杀。”
贺晨雪十分不理解:“都已经到这时候了,雷乙也因此死了,任夕芸怎么还执迷不悟?”
唐舍道:“这和雷乙当年不是一样的吗?就是自己虽然明白,但还是觉得得去做,她认为这样做,是为了给雷乙报仇,在她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对与错,正义与邪恶,在这里她是控制者,她就是中心,她说了算。”
贺晨雪叹气道:“那她干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唐舍道:“别忘了,这里没有生死,没有时间。”
詹天涯从口袋中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烟:“这不矛盾吗?既然没有生死,那她干什么要设局让我们自相残杀呢?这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吗?”
唐舍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想把我们几个人都给逼疯了。”
贺晨雪闭眼道:“我现在就快崩溃了,离变成疯子就差最后一步了。”
詹天涯道:“现在就简单了,我们直接上楼,向他们几个摊牌。”
但三人根本没想到,等他们回到医务室的时候,原先那四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先前明明用过的纱布、消毒液等物品也完好地放在柜子中,地上也不再有血迹,詹天涯脸上的伤疤也逐渐消失,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生过一样。
贺晨雪看着四周道:“任夕芸到底想做什么?”
唐舍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在这个地方,无论我们做什么,说什么,她都知道。”
詹天涯道:“所以,在我们识破她诡计的那一刻,她就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贺晨雪靠在一旁,低头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迟早会疯掉的,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她?”
唐舍刚要说话,突然间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产生了变化,地面和屋顶开始颠倒,周围的家具也像是被高温烧灼一样逐渐融化,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又躺在了地下室牢房的地板之上。
唐舍这次真的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