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家具都没有盖上白布,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唐舍打开窗户:“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简单打扫下,擦擦灰,坐在这呆。”
贺晨雪看着书架上的书:“这里还有邹婉萍的东西吗?”
唐舍道:“都在楼上。”
贺晨雪问:“可以看看吗?”
唐舍往外走:“当然可以,不然带你来干嘛,旁观者清嘛。”
两人上楼后,唐舍指着右侧的房间道:“这是衣帽间,婉萍的专属,她所有的衣服鞋子饰全都在这里,前面是卧室,先看哪个?”
贺晨雪打开衣帽间:“当然是衣帽间啦,让我羡慕一下。”
门打开后,出现在贺晨雪正对面的是饰台,上方摆的都是各式的皮包,下方是鞋子,左右两侧是衣柜,衣柜下方也是鞋架。
唐舍道:“左边是春夏季节的衣服,右侧是秋冬季节的。”
贺晨雪环视周围:“这些衣服和鞋子怎么……”
唐舍道:“都不是什么奢侈品,与这个看着华贵的衣帽间不符吧?”
贺晨雪道:“对呀,你也不是没钱,至于吗?”
唐舍苦笑道:“奢侈品她有,但不多,拿她的话来说,撑门面的有那么几套就行了,其余的东西,她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买。”
贺晨雪点头:“其实我也一样,女人不一定每一件东西都是昂贵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欢,适合自己,就像挑男人一样。”
唐舍道:“嗯,你挑男人的标准是什么?”
唐舍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很清楚贺晨雪会如何回答。
贺晨雪看着唐舍道:“你就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唐舍有些尴尬,转身道:“去看看卧室吧。”
贺晨雪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什么,又转身走向饰台,看着摆在饰台上的一个戒指盒。
贺晨雪问:“可以看看吗?”
唐舍道:“看吧。”
贺晨雪打开戒指盒的时候,现盒子里装着一枚钻戒,与此同时,唐舍解释道:“这枚戒指不是我送的,是婉萍自己买的,而且只是个工艺品,不是真正的钻戒。”
贺晨雪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圆筒放大镜,仔细看着。
唐舍道:“你别告诉我,这钻戒是真的。”
贺晨雪抬眼道:“这是真的,而且钻石是F色的。”
唐舍忙问:“什么意思?”
贺晨雪收起圆筒放大镜:“钻石分颜色级别的,最高等级是D,其次是E和F,这枚钻石虽然不大,但市价至少三十万。”
“三十万?”唐舍很诧异,拿过钻戒看着,“可是,婉萍说这是假的呀?她旅游时候买的工艺品,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
贺晨雪道:“我们贺家有宝石买卖,我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懂点,至少比正常人要懂,而且这枚钻戒的戒身很讲究,不是国内的工艺,我知道是谁做的。”
唐舍问:“谁?”
贺晨雪道:“戒身下面有一个很小的不注意察觉到的S,这是斯特姆的标志,这人是法国很出名的一个工匠,和我们家有联系,我问问他。”
唐舍道:“等等,你为什么要追究这枚钻戒呢?”
贺晨雪把钻戒放回盒子,举起来道:“唐舍,钻戒先交给我保管,等查清楚了,我一定原物奉还。”
唐舍问:“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
贺晨雪解释道:“既然我们要调查邹婉萍,那么就应该从她身边开始查起,她的物品,她的喜好,她的身世,她接触的人等等,这枚钻戒这么值钱,她却告诉你只是工艺品,为什么?”
唐舍道:“我说了,她的性格就这样,你转身看看,饰台上那些饰,耳环、手镯等等,有几件东西是真金白银的?”
贺晨雪转身看着:“那我问你,邹婉萍有几枚戒指?”
唐舍直接回答:“我记忆中,她有好多戒指,至少十枚,我送过她一枚,是订婚用的。”
贺晨雪又问:“那么这些戒指在哪儿?”
唐舍打开下面的抽屉:“都在这。”
贺晨雪又问:“为什么她把其他的戒指都放在抽屉里,唯独把这一枚谎称是工艺品,但实际上价值不菲的戒指摆在外面呢?”
唐舍道:“她没有撒谎,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贺晨雪叹气道:“有一点我赞同你,那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个当局者是真的迷糊,你特别擅长分析人的心理,为什么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呢?”
唐舍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贺晨雪道:“她唯独把这枚戒指摆在外面,说明这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就算她不会天天戴着,也希望走进这里便可以看到,我再问你,每天邹婉萍是不是都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