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舍冷冷地问:“你真的不去?”
艾志文道:“对,我肯定不会去,但是你可以转告她,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唐舍知道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将艾志文要与她分手的事情转告给了邹婉萍。
邹婉萍闻言当场哭了,哭得很厉害,唐舍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坐在那看着邹婉萍哭泣,他也很无力,无力到都拿不起纸巾递给邹婉萍。
唐舍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因为邹婉萍也再没有提及过艾志文的事情。
“过了两个月,我和婉萍之间也没有什么进展,我也不敢表白,因为那时候表白不就冲着失败去吗?所以,我一直在等,谁知道等来的却是第二次无垠协会的线下聚会。”唐舍说到这打开车门下车,“边走边说吧,别把正事耽误了。”
汽车动驶出小区后,严九思迫不及待的问:“师父,第二次线下聚会生什么了?”
唐舍走到殡仪馆大门口的时候停下:“我、婉萍、艾志文、雷乙、虫鸣都去了,艾志文把刘双也带来了,艾志文不知道是脑子抽筋还是怎么回事,他和刘双不断秀恩爱,特别腻歪,我现婉萍的脸色不对,就想找借口,让她和我走,就在这时候,婉萍起身,走到艾志文跟前,对他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你根本不算男人,连分手都不敢对我亲口说,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祝你幸福吧。”
邹婉萍说完那番话之后,转身冲出了酒吧,唐舍赶紧追了上去。
那天晚上,唐舍一直跟在邹婉萍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停他就停,她走他就走,直到邹婉萍回家,唐舍也没有离开,而是买了水和吃的,在邹婉萍家门口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邹婉萍早晨起来上班,唐舍确认她没什么事之后才离开。
邹婉萍开门的时候,现门外楼梯上的唐舍,唐舍也醒了,但他怕邹婉萍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只得装睡,直到邹婉萍下楼他才赶紧起来,悄悄的离开。
严九思道:“哦,你就是这样打动师娘的,对吧?”
唐舍道:“我没想打动她,真的,我只是担心她而已。你知道吗?你爱上一个曾经深爱过别人的女人,就不要期望她能真正忘记那个男人,她这辈子都会在心里给那个男人留个角落,只是你不会知道而已,但是我知道。”
严九思问:“师父,你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唐舍道:“有过一次,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不懂,爱得要死要活的,最终人家把我踢开了,这段经历忘得了吗?忘不了,所以,婉萍也忘不了。那次聚会之后,没几天,艾志文找到了我,揍了我一拳,他认为那天邹婉萍的举动是我怂恿的,差点葬送他和刘双的关系,他花了好几天才修复好,他觉得我是个伪君子,于是决定和我绝交,所以,就这样,我和艾志文不再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严九思点头道:“想想也是啊,只有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仇人,不会存在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血浓于水的兄弟。”
唐舍笑道:“九思,你有时候说话很精辟,让我都很佩服,走吧,找你那朋友去。”
严九思电话联系了他在殡仪馆的朋友蔡明,让蔡明领着他们在殡仪馆内转一圈。
唐舍注意留心着周围的摄像头,除了告别室、厕所这两个地方之外,殡仪馆里外都有摄像头,要避开摄像头拍到脸,不是不能做到,除了借助帽子口罩等东西遮掩之外,还得很清楚每个摄像头所在的位置和拍摄的角度。
唐舍沉思了片刻问:“殡仪馆的监控记录可以保存多久?”
蔡明道:“最多半个月,只有那么大的硬盘呀,而且,殡仪馆能有什么事呀?就只有你们现在查的这事挺奇怪的,诶,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严九思问:“什么事?别一惊一乍的。”
蔡明道:“那天火葬你们那朋友之后,不是要装骨灰吗?装骨灰那哥们现骨灰盒上被人画了奇怪的符号,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担心家属责备,就只得赶紧想办法弄了个一模一样的骨灰盒来。”
唐舍问:“什么符号?”
严九思道:“你拍照片了吗?”
蔡明摇头:“我没事拍骨灰盒干嘛呀。”
严九思点头:“也是,人死后也有隐私权的……那符号是什么样的,你能画出来吗?”
蔡明转身往值班室走:“能,那符号不复杂,特简单,是个太极。”
唐舍和严九思闻言震住了,唐舍赶紧问:“太极里面是不是还有CU两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