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熟悉的小路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到了楼下,秦向南从怀里掏出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这才摁下门铃。
“恩?小秦。”开门的是个精神飒爽的老头,意外的看见曾经最喜欢的学生上门,诧异道:“这不年不节的,上门干什么?”
“石教授,这不是来求您老嘛。”秦向南边往里面走边说。
“哎,等下。”石教授堵着门,眼珠子转了转,问:“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有贵客?”秦向南往里面张望没看到人,“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把您学生我挡在门外,门都不让进呢。”
“的确有客,但谈不上什么贵客……”石教授有点尴尬,但里面那个家伙的立场和秦向南不同,见了面未必是好事,“到底啥事?”
“喏,你看。”秦向南干脆就在门口把手里的盒子打开,“这款歙砚你眼馋好些年了吧,今儿给您送上门,我还搭了两块徽墨呢!”
歙砚是古代四大名砚之一,而且和徽墨并称顶尖的文房四宝,这块古砚是秦烨的珍藏,石教授好些年前因为秦向南的关系见过几次,极是喜欢,但不管是买还是换,秦烨一直不肯点头,没想到今天却送上门。
石教授有点警惕,“说清楚!”
“呵呵。”秦向南赔笑几声,小声说:“我记得您珍藏里,有清朝的一张鸳鸯戏水图……”
“你想换?”石教授嘴角直抽抽,想了想突然让开路示意秦向南进门,“那副画现在不是我的了……你自己跟他谈。”
秦向南懵懵懂懂的走进客厅,看到沙上坐着一位须黑中带白的中年人,赶紧伸出双手,“查院长,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您……”
查建驰也有点意外,瞄了眼石教授,笑道:“我也挺意外的。”
“查院长,什么院长?”石教授在边上冷笑道。
“江河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不!是展雄集团经济研究院。”
“这还差不多,江河大学的人上门,我操起扫帚赶出去!”
秦向南作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记得当年老师您和查院长还……”
“还当众大吵了一架嘛。”查建驰笑眯眯的说:“吵了半辈子,他就没赢过,胜之不武啊!”
“就你会说风凉话!”石教授哼了声,“不就是运气好收了个好学生嘛,那是狗屎运,你还真当自己有能力呢!”
查建驰一脸的风轻云淡,撇着嘴不屑争吵。
“他今儿上门就是为了那副画来的,你们俩自己商量吧。”石教授突然神情一凝,“这么巧……不会是同一场婚礼吧?”
查建驰瞄了眼秦向南,“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