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在剪彩仪式那天,他说要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件小事。”
“什么叫不是小事,这明明是大的都没边的大事!”叶怀安夹了几口菜,突然问:“我这个管委会主任只能做点具体的事,说吧?”
“没什么,这不是求叶叔给撑撑腰嘛。”冯一鸣亲热的说:“听说高新园区今年要扩一片地进去,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企业都想进去办厂……”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企业?”叶怀安一瞪眼,“都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挖来的。”
冯一鸣知道叶怀安这是新官上任急着出成绩,劝道:“大不了我让魏军、梁刑和叶叔多出席几次活动嘛,那些企业,像电气公司、软件公司还行,但是塑胶、化工这些有污染源的企业进驻之后,以后会很麻烦的。”
“给你添麻烦了?”叶怀安斜着眼睛瞥过来。
“不仅仅是我,叶叔您以后也麻烦的很嘛。”冯一鸣举起酒杯笑道:“叶叔从正处到正厅,用了五年,接下来很可能要熬一段时间,正好……”
“正好给你打下手是吧?”叶怀安笑骂了句,“你这么有信心,吴副省长会同意?”
冯一鸣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迟疑道:“如果省市里不同意,展雄集团自身的展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江河市本身的人力资源的筛选工作、引进人才的计划都会由展雄集团完成,但对于江河市来说,将会失去一次极为宝贵的机会。”
“我也不讳言。”冯一鸣平静的说:“如果将来展到某一步,如果有其他城市诚意邀请,开出不菲的条件,展雄集团是有再次迁移的可能性的,事实上,这次传出展雄集团迁移的消息后,在南湖省任职的张淼大伯通过张书记打了个招呼。”
叶怀安干笑几声,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南湖省,平江市的环境可比江河市好多了。”
“的确那边的条件好得多,但是……”冯一鸣手中玩弄着空酒杯,盯着叶怀安的双眼,悠然道:“能有机会影响一个城市未来展的道路,有机会在这张画卷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为什么要错过,我这个年龄难道不应该做这种梦吗?”
叶怀安哑口无言,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青年,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感。
马老板能影响余杭,为什么我不能影响江河?冯一鸣转头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心想一场大雨之后,理应是晴空万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