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疑惑、猜测的目光中,冯一鸣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记得上次去易年县的牧场回程路上,去了个破道观,见了个酒肉和尚,抽了根不着四六的签,倒是挺准的,要不找机会再去一次,自己难道真像老爸说的那样,是个天生的惹事精?
进了院长办公室,查建驰正在打电话,挥手让跑腿的青年离开,指指对面椅子让冯一鸣坐下。
等了好一会儿,查建驰才放下话筒给冯一鸣泡了杯茶,“来,尝尝看,这还是青萍的茶,上周去青萍大学上课,老乡送的。”
冯一鸣虽然不懂茶,但是低头一闻,抿了口就品出来了,这明明就是自己平时喝的茶叶,查院长那位老乡不会是李语吧?好像他正在青萍大学兼修工商管理课程呢,上次见面还口口声声说查老师如何如何。
“一鸣啊,你进校也一年多了,去年期末考试成绩我看了,虽然没有挂科,但是也算不上优秀,连三等奖学金都没评上。”查建驰脸上严肃,话倒是说的挺客气,“比起你高中成绩,退步不小,你妈妈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
“那您怎么说的?”冯一鸣笑嘻嘻的问:“您和我爸妈都是上下届的校友,我老妈什么脾性您还不知道?您可别揭我的短。”
“哈哈哈,你倒是挺了解你妈妈的。”
“那是,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三毕业,全是在市一中读的,双重压迫啊。”
“我是没说你坏话,但你妈妈倒是知道,你大一刚入校就打了架,之后还几次夜宿校外。”查建驰笑着说:“就连你十一之前逃了那么多节课她都知道。”
冯一鸣干笑两声没说话,老妈哪里来的消息,没说的,肯定是老爸告的状,老爸可是有宋镰的手机号的。
“不过呢,我倒是听说,你经常就一些管理学上的专业问题去找老师询问。”查建驰言归正传,收起笑容说:“其中很多问题都是跨领域的,就算是学院的教授也几次被你追问的哑口无言,有这事吧?”
“是我不太礼貌?”冯一鸣试探问:“学问学问,不就是要学也要问嘛。”
查建驰摇头道:“找老师问专业问题这是好事,但从你的问题中看得出你专业水平并不低,怎么没想过表论文?去年也有几个大一新生表论文的。”
“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半瓶水不满就不丢人现眼了……”冯一鸣轻松下来,笑着说了几句却现查建驰脸上的狐疑之色。
“你看看。”查建驰丢了本杂志过来,“这次咱们学院的抄袭事件你应该知道,我进行了一次全院的清查工作,又现了一批抄袭者,其中有不少是大一、大二的学生,这么早就为以后的事铺路了,也是,总不能都在大三大四时候临时抱佛脚吧。”
冯一鸣打开杂志翻到折页处,先看了下署名,“江河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冯一鸣”
尼玛老子没投过稿子啊!冯一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论文的开头还挺陌生,越往后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大一期末考试中政治经济学最后那道论述题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