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当冯一鸣放学回家,烧几道小菜,和上门做客的叶怀安、张长河小酌几杯,心里常常感慨,说起来他们位高权重,但天天在外应酬,再好的美食也吃不下,还不如到这儿来,几道小菜,三两朋友,把酒共话,潇洒自在。
但现在,别说张长河、叶怀安了,就是老爸都把自己当做专业厨子使唤了!冯一鸣咬着牙在厨房里忙活,不时冲来帮忙的叶子姿、张淼指桑骂槐的训斥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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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铭哆哆嗦嗦的看着包间上的号码,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包间里几个一看就非善类的壮汉正拿着酒瓶划拳,沙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拿着手机低头沉思。
中年汉子听到门口响动,抬头看过来,笑着招招手,问:“你就是梁辉铭?”
“恩,你是……”
“市一中高三四班学生,对吧?”中年汉子没理会梁辉铭的疑问,接着问:“听说你老子在通溪县开了个采石场?”
梁辉铭警惕的往门口退了几步,却现几个汉子早已放下酒瓶,堵在门口,抱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别害怕。”中年汉子努力展现个和善的微笑,却将梁辉铭吓得差点没趴下。
“真是个软脚虾。”一个汉子边嘲讽边拎起梁辉铭扔在沙上。
中年汉子看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直接甩出一叠照片,扔在梁辉铭的脸上。
“采石场上半年一共死了三个人。”中年汉子冷冷说:“具体原因我不管,但是可以肯定,事情捅出来,你老子起码蹲几十年大牢。到那时候,说不定你上大学的学费都凑不齐。”
梁辉铭倒不是个傻瓜,抖着手将照片整理好,结结巴巴的问:“你想……想干什么……”
既然对方没有把证据交到警察局去,自然是要做笔交易,但是为什么不找父亲,而找到自己,梁辉铭的脑子转的飞快,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做得到,而父亲做不到的呢?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中年汉子走到角落处接通电话,笑着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梁辉铭侧身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到几个词,“高考……两年内……扒光他……”
中年汉子一屁股坐在沙上,扒着梁辉铭的肩膀,笑着说:“梁公子,有件事要请你帮帮忙,听说……你和冯一鸣关系不太好?”
梁辉铭浑身一紧,哆嗦着嘴唇,去年被踹飞的一幕在眼前重现,一丝怨恨猛然在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