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偷偷跟着这个新朋友去了他家里。她看到这个新朋友家里的大人跟他有说有笑,这才放心下来。
后来偶尔一次机会,她跟着她妈妈经过那个新朋友的家。她指着那个房子对妈妈说,这个人家的孩子也像我一样喜欢花呢。
她妈妈吃了一惊,说道,你说什么傻话呢?这间房子里好久没有人住了!
她不信,跑进那个房子里,现房子的墙壁上长了青苔,窗户腐朽,锅灶残破
。她以前只在外面看,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景。<dv class="cad">conAd3();
自从她妈妈说破之后,那个新朋友再也没有出现了。
后来她交朋友更加小心,但仍然碰到了好几次类似的情况。在没有人说破之前,她跟那些朋友相处得好好的,一旦被人说破,那些朋友就突然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
到了后来,她便得了一种恐惧症,看到人了不敢打招呼,非得她认识的人说看到了那个人,她才敢跟人玩耍。
尚若然讲到这里,对姥爹说道:“马秀才,你说我的经历奇怪不奇怪?”
姥爹笑道:“说起来奇怪,但又不算奇怪。”
“这还不算奇怪?”尚若然不以为然道。
姥爹道:“很多人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人,只是他们没有觉而已。”
姥爹指着远处正在田埂上行走的两个人,说道:“你看那两个人,如果我和你同时去看,或许你看到了三个人,我只看到了两个。但是我们不说起这件事,你我就以为看到的都是三个人或者都是两个人。而事实上,你看到了一个我看不见的人。再者,假如我们两人一起吃桌席,你看到桌边坐了七个人,而我可能看到桌边坐了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你遇到的那种‘人’。对于生活中类似这种的种种细节,我们是无法跟每个人一一核对的。正是因为这样,一些鬼灵能混迹在人群之中,甚至大摇大摆,跟你交谈,跟你交往,但是你无法觉他的不同。”
尚若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你说的那几个朋友,恰好被你身边的人戳穿。他们知道自己泄露了身份,所以不再在你面前出现。”姥爹解释道。
外公跟我说起姥爹说的这些话时,我也颇为震惊。一时之间,我对以前认识过的人产生了怀疑,怀疑有些人是别人根本看不到的“人”,只是我没有现而已。
这真是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
我听说有的人身边的一个熟人突然去世的话,那个人会感觉那个熟人还在这里
。画眉村曾有一位老太太在她儿子去世之后依旧每天将儿子的衣服拿出来洗,端温度恰好的洗脸水洗脚水进儿子的房间,早上照常叫儿子起床,给儿子铺床,所有一切行为跟她儿子在世时没有任何区别。
有时候,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因为太思念。有时候,我又觉得可能她真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儿子。
或者说,我希望那位老太太能看到。
其实我小时候遇到过一次类似尚若然的情况。那是一个秋天,正是稻子成熟的时节,我去大姑妈家小住。姑妈姑父还有比我大很多的表哥都去收谷子了。我一个人跑到附近一座荒废的小学里玩耍。玩了一会儿,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从校门口进来了。于是,我和他一起玩滑梯。我记得那个滑梯是水泥和红砖砌成的,或许是铁皮的成本太高,建这个学校的时候就没有铁皮和铁架来做滑梯。我和他玩得很高兴,性格也很相投,唯一不美的是略微粗糙的水泥滑梯将屁股处的裤子磨破了。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了他的名字,当时我还记得,但是后来忘记了。他也问了我的名字,我也告诉了他。我问他住在哪里,他朝学校大门的正前方指了指。我告诉他我姑妈的家在哪里,还约好第二天一起再来这里玩。可是第二天我再来这个小学之后,他没有如约而至。
我觉得非常失落,回到姑妈家之后,我向姑妈问起那个孩子的名字,想让姑妈带我去他家找他玩。
没想到,姑妈却说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孩子。
我说他的家就在那个小学的前面。
姑妈说,那个学校荒废之后,学校前面的几户人家也搬走了,不会有人住。
我认为姑妈是白天干农活儿太累了,不愿意带我过去。于是,我自己偷偷跑过去看,现那里的房子果然没有人住。我在其中一间房子里捡到一张毁色了的照片,照片里面有五个人,一个老人,一对夫妻,两个孩子。孩子中的一个很像我遇见的那个男孩子。
后来我再到姑妈家的时候,就不太敢去那个小学里玩了。
或许别人也遇到过我这种情况,但是没有人说穿,或者自己没有深究,那些过往的事情便成了谜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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