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接近市中心的街道，车流量增大，隐隐有开始排长队的趋势。

前进的速度真的是一点点的慢慢挪。

宛雨棠看了一眼时间，这里离福秀也不远，走过去不需要很久，付了车费，拉着蔡筱下车走路。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个死贱人，还学会告状了是吧！”

“上次怎么没把你弄死呢，让你有机会跑去告状！胆子够肥啊！”

小巷里传出来一阵打骂声。

一声声鞭笞的声音混合着女孩的低声呜咽。

宛雨棠的心一抽，停下，转过头看向那阴暗的小巷。

蔡筱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那好像是个学生。”宛雨棠凑到蔡筱耳边，小声道。

她刚刚看见了露在外面的书包。

“那怎么办啊……”蔡筱咬紧下唇，有些不安。

宛雨棠悄悄走近巷口，“你赶紧报警。”

蔡筱伸手拉住她，这附近刚好是块施工地，没什么人，出了事情也没人照应，“别去啊！”

“我不去那个女孩会死的。”宛雨棠的这个视角刚好能看见，一个大汉背对着她，手中拿着啤酒瓶，一下一下往女孩身上砸，而他的脚边已经有很多玻璃碎片了。

女孩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长黏黏糊糊的粘在脸上，身下有一摊暗红的血。

宛雨棠握了握拳，“我往里走，你报警，别过来！去找人！”

“不行啊，雨棠！”蔡筱哭着，却拦不住宛雨棠。

阴暗的小巷里有些潮湿，还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