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子龙且请自看好了。”公孙明早就料到简雍必然不敢将衣带诏一事说出,无他,与赵云有旧归有旧,可毕竟不是共侍一主,干系到刘大耳性命之事,简雍又岂敢对赵云推心置腹的,个中明显是对赵云不甚放心,而这,对于公孙
明来说,无疑是好事一桩,然则公孙明却并不打算说破,道理很简单,任由赵云自悟了去,效果无疑更佳。
“啊,这……”
这一见公孙明如此谨慎地从贴身小衣处取出了卷黄绢,赵云的好奇心不由地便大起了,伸出双手,恭谨地将黄绢接过,摊开一看,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此为衣带诏,据简雍所言,是董贵妃之兄董承以衣带藏着从宫中带了出来的,简雍持此来见某,言称要某奉召行事,其实不过是要替玄德公谋我幽州之地罢了,嘿,按其所言,玄德公乃是幽州人氏,又曾在幽州任事多年,身为皇叔,若来幽州,登高一呼,应者自当云集,再以此诏书公告天下,必可召集天下群雄共讨曹贼云云,呵,真按此獠所言,刘玄德倒是得了幽州,可天子却是要遭曹贼之黑手了,至于某么,怕是也该成那刘玄德刀下之冤魂了罢,这等以正义之名行欺诈之实的谎言只好拿去哄三岁小儿罢,然,某之所以扣下了衣带诏,倒也不全为此獠之恶毒心机,更多的是因此诏于某确有大用之故,
这么说罢,有了此物,将来与曹贼相争之际,某便可凭此抵消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优势。”
公孙明冷冷一笑之后,也自没让赵云多等,便即将此诏书的来历以及简雍奉刘备之命打算图谋幽州之事实详细地解说了一番,又将此诏书的重要性明确点了出来。
“原来如此,云……”
听得公孙明这般解释,赵云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简雍给利用了,心中的悔意自不免便大起了,只是一想到自己已然答应了简雍的请求以及往昔与刘备之间的情谊,赵云不禁便陷入了两难境地之中。“子龙兄不必为难,于某而论,子龙兄方才是臂膀与依靠,此物就算再有用,也及不得子龙兄之万一,子龙兄只管取了去,交还给简雍便好,着其即刻离开我幽州地面,若是再敢来行骗,那就休怪某不讲情
面了。”
既是要示恩于赵云,公孙明自然要将恩摆在了明面上,当然了,言语间也自没忘了自行切割与刘备之间的关系。
“谢主公成全,云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一见公孙明为了自己,宁肯放弃如此重要之物,赵云的鼻头不由地便是一酸,眼圈瞬间便红了起来,可也没甚多的言语,恭谨地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下了堂去。
“嗯……”望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公孙明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没旁的,到了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自然是不甘得很,可若是能以此换来赵云的绝对忠心,却无疑又是值得的,至于说到将来如何去跟曹操抗衡么,那也只能到时再说了,活人终归不能被尿憋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