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妃,你听说魏征弹劾高侍中的消息了吗”时不凡问。
而高惠通脸色果然变了,然后违心的说:“呵呵,这个是外朝的事情,我们身为帝王后妃,不适合过问吧”
“高淑妃,你说这话不是违心吗”时不凡反问。
高惠通脸色也都不太好,虽然理论上来说帝王后妃是不适合干政的,可是彻底不干政的后妃是很少的。表面上看长孙皇后号称是“不干政”,甚至很多后人都以长孙皇后作为表率,认为长孙皇后不干政。可是时不凡真的感觉可笑,长孙皇后虽然表面上不干政,可是她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只要长孙皇后存在一天,哪怕她不主动说出干政的话,她的存在已经是干政了。唐朝的后妃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天然都是为了“干政”而存在,至于说什么不干政,这个不是很好笑吗
高惠通能够坐稳这个淑妃的位置,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高家在背后使劲。别以为后妃也就是靠着皇帝宠爱就行了,很多时候决定后妃地位的因素有很多。家庭出身,还有各种能力手段都会决定的。甚至跟着政局有关系,不是光靠宠爱就能获得稳定地位的。
虽然表面上看髙士廉的倒霉和高惠通关系并不大,可是如果髙士廉倒霉了,那对于高惠通的地位也是一个巨大的震动。后妃虽然有“品级”,可是这个品级其实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重点还是要看背后家族的支持的。
髙士廉倒霉了,将会直接反应到后宫,到时候高惠通的地位也都会不太稳固了。
高惠通很快直接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没有”时不凡回答。
“没有我去请求皇帝,也都没有用吗好歹,我也是跟了他好几年啊”高惠通有些无奈的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这个不是给跟了他几年就能解决的,说句不好听的,长孙皇后比高淑妃你在皇帝心里更重要,可是有用吗长孙无忌该被束之高阁,还是被束之高阁了。所以这个不是个人感情能够决定的,不是跟了皇帝几年就能够决定的。在朝廷政务面前,就连长孙家也都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何况是高淑妃您身后的高家。所以这个和您还有皇帝的感情关系并不大,因为哪怕他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皇帝,要以朝廷正事为主。”
高惠通接着问:“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高淑妃,其实很简单,这个事情本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魏征偏偏要以我作为借口,然后作为抨击高侍中的理由。我怕我卷入了这次冲突当中,被成为替罪之羔羊。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我希望你去劝说高侍中,尽快的收拾铺盖,准备走人。”时不凡说。
“什么你让我去劝说高侍中收拾铺盖走人你这个也太”高惠通惊讶道。
高惠通真的想要问问时不凡,他脑袋没有进水吧让高惠通去劝说髙士廉主动收拾铺盖准备走人,一般人根本不敢这么想。高惠通是高家的人,至于髙士廉是高家的最高代表,如果髙士廉被踢走了,受到影响最大的也就是高惠通。可是现在居然让高惠通亲自去劝说髙士廉主动走人,那这样恐怕不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吗
哪怕要劝说,也都不应该是高惠通去劝说,应该是别人去劝说啊
“我和高侍中不熟悉,所以只能够通过高淑妃您了高淑妃,这次高侍中迟早要被踢走的,因为说句不好听的,高侍中和房仆射,至少要被踢走一个。而最有可能被踢走的,也就是高侍中了。与其到时候大家脸色都难看,不如高侍中识时务一些,主动离开最好。因为渤海高家是山东之人,而房仆射是范阳卢家的女婿,并且房家也是一个山东的中小士族,所以你们已经是重复了。如果是皇帝,恐怕也不希望这种情况生,所以总有一个要被踢走。”时不凡说。
高惠通脸色更是难看了,这个房玄龄和髙士廉代表的都是山东士族的利益,他们都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在这种中央朝廷宰相位置,那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随便可以增加或者减少的。这种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情况必然会造成他们士族内部同样存在竞争,一般来说山东士族,关中士族关陇集团还有河东士族,都必然要有一个代言人的位置。而这个代言人让这个士族集团里面谁上去,谁不能上,同样也是这个士族集团内部的家族的交换和斗争妥协。
虽然髙士廉和房玄龄都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在大集团方面他们重复了。不过在山东士族内部,争夺这个代言人的位置也是同样不同家族会有冲突的。现在必然要踢走一个,虽然在山东士族这个大集团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于高家来说却意味着要减少了权力影响。虽然对于大集团没有害处,可是对于高家却有这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