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也都到了武德八年的年底,这个时候全国人不管是朝廷的官员,还是普通百姓,也都开始放下了忙碌了一年的工作,准备开始休息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要过年了,在古代过新年也都是可以放假的。至于时不凡的工作也都开始停止了,因为那些学生都回去准备过年了,他也都顿时清闲了。而他在这个修文馆进行看书,尤其是那些原汁原味到古代的典籍,更是比起后世能够了解的东西更多。
“时校书郎,这些史书是从秦朝一直排列到永嘉之乱之后。永嘉之乱之后的史书并没有太过完备,目前我大唐还没有进行修史,至于隋朝的历史还没有进行修撰。”一个书吏说道。
时不凡点头,因为他知道中国的历史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进行隔代修史,所以目前关于隋朝的历史和五胡乱华时候的历史并不多。五胡乱华的时候很多历史资料也都随着战乱丢失了,自然比较困难。
“话说我这个校书郎才是主要职责,而教导各位学生其实应该是次要职责。我把主职当做次要,把次要当做主要,是不是主次不分?”时不凡问道。
“时校书郎说笑了,您能够教导各位贵人,其实大家都是非常羡慕啊!何况时校书郎被皇上把独孤尚宫赐婚于您,那可真的是皇上的恩典。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时校书郎也都要一飞冲天,那个时候不光是官职升迁,更是能够抱得美人归,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令人羡慕。以后还请时校书郎多多提携了!”
现在谁都知道时不凡已经被李渊赐婚了,而女方也就是尚宫局的尚宫,不但是独孤开远的女儿,并且还是大唐五品尚宫。虽然女官实权小一些,可是在中央部门任职,到了外面那也就是“钦差大人”,谁敢不尊敬。而且李渊把一个五品女官如此“下嫁”给时不凡,那已经是说明了要进行重用了,所以谁都知道时不凡即将一飞冲天。不过时不凡也都暗暗叫苦,这个李渊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不是让自己麻烦了吗?
不过时不凡看书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你是修文馆校书郎时不凡?”有人问道。
时不凡反问:“你是哪位?”
“我是东宫率更丞王晊!”那个叫做王晊的官员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这个率更丞是东宫詹事府下属的率更寺的二把手丞,负责东宫的计时的工作。
“王晊,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说过?”时不凡刚刚想到这里。
可是那个王晊没有给时不凡继续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对着时不凡破口大骂:“时不凡,太子把郡主让你来教导,是让你好好教导的,你可是居然让郡主受了委屈。郡主居然被踩了一下脚。我们郡主何曾收到过这种委屈,你身为教导郡主的人,你这次可是罪该万死!”
时不凡无语的问:“不就是被踩了一下脚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时不凡感觉有些意外,这种小孩子踩了一下脚的事情,居然都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这种事情不管是古今中外都有,哪一个大人物会计较这些破事呢?小孩子之间互相踩了一下脚,家长绝大多数都会不管的。毕竟这种小事,如果家长都管,那时不凡真的怀疑他们如何能够成为高官显贵了。毕竟整天把心思用在这种小事上,能够成大器吗?何况在这里读书的也多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后代,至于为了这个踩了一下脚的事情给弄得如此严重吗?
“我不但要骂你,还要打你呢!”王晊怒道。
“啪!”王晊直接在时不凡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时不凡也都被这个情况给弄蒙了,这个说打人也就打人,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宫廷里面,如此野蛮人?
王晊打了时不凡一个耳光还不甘心,还要继续打下来。额款式时不凡当然不能够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了,主动出手阻止。可是那个王晊居然不客气,直接扭打在了一起。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双方居然从修文馆打到了门下省,然后门下省的官员也都看呆了,两个穿着朝廷官员衣服的人居然在这里大打出手,不顾什么脸面了!那些官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好出口帮忙。
而那些别的低级官员也就更是不好帮忙劝架了,尤其是在这个皇宫里面,任何事情都要谨慎三思,不要乱来。这个一方面是东宫的率更丞,另一方面是修文馆校书郎,负责教导很多贵族子弟。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潜在影响力都不小,他们哪里敢随便插手这两人的斗殴啊!
“有辱斯文啊!”“是啊!真是有辱斯文,两个文官居然在这里斗殴了起来!”“这个都算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在这里斗殴着,然后周围没有人敢来劝架,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情况。不过,关于外面有人斗殴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后宫,然后独孤大雪听了争取情况马上过来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独孤大雪马上怒道。
独孤大雪怒了,这次可真的是有人居然敢在皇宫打自己未婚夫?自己可是被李渊赐婚给了时不凡,那也就是时不凡的未婚妻了。要知道独孤大雪也就是仅仅在一墙之隔的后宫担任尚宫职位,可是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自己的未婚夫,这不是抽她脸面了吗?如果自己未婚夫被打了她也都装作没看见,那这样她真的不用在宫廷里面混了。
当独孤大雪质问之后,那个王晊先收手了,主动见礼说:“见过独孤尚宫!”
不过时不凡没有见礼,因为他是独孤大雪的未婚夫,这个算是他的特权了,不用以下官的身份见礼。
“你们这个是怎么回事?”独孤大雪问道。
“独孤尚宫,这个时不凡居然让郡主受委屈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教训他!”王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