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看着天空,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
金山一看少爷好像不开心了,赶紧过去劝。
“少爷你别担心,她没那么聪明……”
绵羊叹口气。
“是啊,就是因为她不聪明,我在想,我是不是跟错主子了?”
金山摔倒,他晕菜了。
一个男孩子说什么跟什么错主子,金山的脑子摔的有点晕。
“少爷,你现在的梦想有没有生变化啊?”
金山想,也许他失望之极,就振奋起来了呢。
绵羊双眼放光。
“当然生改变了。”
金山马上就要痛哭流涕了,不行,他得马上回香港给四叔烧香去,告诉四叔这个好消息,少爷终于振奋了,金山握着拳头痛哭中。
“我要当顶级的小白脸,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花光她的钱,丢光她的脸……”
金山咣当一声,长眠于此。
幸亏没有回去,不然就给四叔报这么一个消息,估计他老人家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拉他的脚。
金山痛哭流涕,四叔啊,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了诸葛亮的心啊,我就是那个诸葛亮啊……
金山一边哭着一边笑。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跟诸葛亮面临一样的境遇,这是对他人生的肯定啊。
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呢?
王斯羽十六岁的生日,收到的礼物很特别,把所有人都给阵傻了,她自己都傻了。
顾安宁和王梓飞对看了一眼。
王斯羽的朋友都是有限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其中还掺杂一个极其猥琐不要脸的。
绵羊直接把自己当礼物了,谁都知道他们这些人里,不说家庭不错,那也都是上面当官,家里有钱的,谁愿意这么做?
金山推着一个大盒子进来,说是他们家少爷送的礼物,王斯羽看着这么大的盒子,有点狐疑,没敢上去拆。
金山拉着她的手过去,看着倒是有点逼迫的意思。
王斯羽拆开盒子,然后看着里面的礼物,傻了。
“惊喜嘛?”
王拓羽看着荣家棋,荣家棋无奈的摊手。
王梓飞虽然知道这是孩子之间闹着玩的,可是不对劲儿啊。
再怎么说他现在都懂事了,一个男孩子注重面子应该是比什么都注意的,他这么一弄,不是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王梓飞很严肃的看着女儿。
“你和那个小子怎么回事儿啊?”
王斯羽摊手,她也不知道,她是受害者。
绵羊动的攻势来势汹汹的,王斯羽不明白,他是看上自己哪点了?
要说漂亮,她和拓羽虽然长得一样,可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拓羽更加的好看不是嘛?
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选择拓羽而不会选择自己的。
王斯羽从来没有这么烦过。
不过显然有比她更加烦的人,王梓飞一直反问自己,他算是早恋嘛?
不算是吧?
那为什么他两个女儿都早恋呢?
不行,他得去揍那个小子一顿。
说着出了门,金山在外面笑嘻嘻的看着王梓飞。
“是不是特想揍我们家少爷啊,揍吧,生是你们王家的人,死是你们王家的鬼。”
王梓飞看着金山,金山嘿嘿笑着。
王拓羽看着她姐。
“那头绵羊是我未来的姐夫?”
王斯羽一巴掌将妹妹给拍到一边去了。
王拓羽嘟嘟囔囔的说着。
“多好,反正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他也是,正好啊,绝配。”
拍飞。
王斯羽学习成绩不需要王梓飞担心,安宁是怕女儿早恋,天天去接,去送。
虽然知道也许是孩子在开玩笑,可是早恋啊,才十六岁,她可不能接受。
王斯羽没有那个心思,她喜欢的也不是绵羊那类的,知道他对自己和别人不同,倒是看见就绕着走。
绵羊气的跳脚,他好不容易告诉自己,就将就着看吧,结果她还嫌弃他?
太不像话了,他一定要泡到她,然后狠狠踹了。
初中的课程就是那么回事儿,来来回回的,马上就要中考,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每天多两个小时,死命抗战在学习的桌子上,王斯羽是平时努力,到了这个时候开始适当的休息,看书绝对不会超过九点,过九点就上床睡觉。
早晨和爸爸一起跑步,锻炼身体,晚上回家吃饭,看电视睡觉。
王拓羽的情况肯定比她好,那边至少没有这么激烈,王拓羽是悠闲的很,每每打电话,就在里面对王斯羽说,要加油努力往前游啊,不然浪水就会吞没了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幸灾乐祸。
安宁倒是觉得这孩子跟在这点上不像,她那时候虽然没说死命的学习,不过也差不多了,可是看看她女儿悠闲的状态?
“你觉得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她还是希望女儿能上一个不错的高中,这样将来考大学也好更进一步。
王梓飞是和她女儿一样的淡定,考上考不上的,也没有什么。
每天起床陪着女儿锻炼身体,不能因为学习身体就不要了,周末带着女儿去钓鱼,要么一起去爬山。
父女两个登上了山头,王斯羽淡然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只有站在山顶的人才能明白站在巅峰的感觉。
“爸,我想好了,我要念最好的高中,然后当翻译,最后我还是会去我想去的地方。”
王梓飞觉得孩子能这样想就是最好德,孩子现在不能说小,不过等过几年,也许她自己就放下了,不再去想了呢。
父女俩在外面跑了一天,安宁在家里坐了一天,她是坐都坐不住啊。
你说别的孩子,上补习课的,斯羽不上就不上了,毕竟那时候徐骁的样子安宁是见过的,她不愿意自己孩子也那样,可是升学这是个问题啊。
好好一个周末,两个人就出去了,心这个大啊,还考不考试了?
抱着胸一直等着,到了晚上父女俩回来了,安宁勉强站起身,问了一句吃了没有。
“吃过了,斯羽回房间去休息去,明天早晨跟爸爸跑步。”
安宁在孩子面前忍住没有飙,这个家长也差不多点,孩子马上要中考了,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
进了屋子里,冷眼看着王梓飞。
“她马上就要中考了。”
王梓飞点头,在脸上拍了一点东西,哎,还是那么年轻,真是没有办法。
由此可见,王拓羽这点是随了他的,都是那么的不要脸,那么的臭屁。
“孩子学习你逼也没用,还不如快乐一点,她在该学的时候应该都学了,这个时候该放松就放松。”
顾安宁是典型的中国母亲,希望孩子成才,她不愿意逼迫孩子去学习,可是心里过不到那个坎,因为她是那样走过来的,所以看着王斯羽这样的漫不经心,她会觉得斯羽是没有上心。
王梓飞则是开明的父亲,他不担心是因为他相信女儿,再来,就是考不上也不要紧,他有办法。
他这么努力的做事业,钱不是为了自己用的。
王斯羽在这个家里是绝对的权威,因为现在她敏感的时刻,所以王梓飞要求顾安宁噤声。
安宁是着急,可是没有办法,拓羽也赞成这样,她一个人说话不算。
顾思阳在国外给安宁打电话,说是国外家庭都是那样的,要斯羽健康成长。
安宁能有什么办法?
所有人都这样对她说。
王斯羽早上五点钟就起床了,学校六点自习,她每天都要起来跑步的,别人起这么早是为了背单词,背课文,她不是。
王梓飞换好运动服在外面等着女儿,父女俩嘻嘻哈哈的就下了楼,安宁趴在阳台上看着。
王梓飞体力还不错,至少这个年纪身材没有变形,看着倒是有点儒商的感觉。
王斯羽进了教室的门,教室里的考试已经开始了,老师不管你家庭怎么样或者学习有多好,这样就是散漫。
别的人补课到九点放学,可是她到了七点最后面的自习就不上了,家里来学校说,回到家里也能自己自习,老师觉得王斯羽的家长有问题。
孩子马上中考,面临人生的第一个关口,做家长的就这样不紧不慢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斯羽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现在她是成了全校的公敌,就是因为她散漫的态度。
老师是隔三差五的找家长,一个是她,一个是绵阳。
不过金山就那样了,人家直接说了,我们家少爷上什么学校不要紧,要紧的将来这个小白脸怎么做,老师一听,得,对于一个将来要做小白脸的学生,他们是没招了,直接放弃。
王斯羽就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心里再有主意,在淡定,她就真的不着急?
每天数不完的卷子,做不完的习题,所有的题,各种各样的。
王斯羽讨厌这样的流程,同样的题她做过就不想在做,老师总是不厌其烦的说,做多了会怎么样怎么样,每天教室里后面写着倒计时多少多少天,所有的一切都给这里加了一层让人窒息的气氛。
所有的人就是不抬头的做题做题,除了做题就是做题,老师们很喜欢跑办公室的学生,你跑得越是勤,老师越是高兴。
整天都是一个氛围的,生病的继续带病坚持。
王斯羽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现在下课被拖延时间已经很是正常了,大家也由最初的不平静到现在的接受。
老师们则是把眼珠子放在学习能力较好的学生身上,至于那些不好的,就直接放弃。
几何老师还在不停的在台子上讲解着,前面坐着几排的都是有可能为学校争光的,也是老师和学校重视的,王斯羽真的很饿,她从早上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回事儿,一直身体不给力。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头上都是冷汗。
上面几何老师的速度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刷刷的写着板书,王斯羽脸上的冷汗顺着上面就流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啊?”
台上的老师看着绵羊站起来,绵羊不是老师所喜欢的类型,人是漂亮帅气,可是成绩很差,要多差就多差。
绵羊看着王斯羽的样子,将她拉起来。
“哪里疼?”
绵羊的脸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
班级里的人都震惊了,这个时候,敏感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的火苗燃烧了。
几何老师看了一眼手表,也没有办法继续讲下去了。
“下课,王斯羽留下。”
王斯羽无力的靠着绵羊,绵羊小小的脸蛋上都是冷绝。
“老师,她肚子疼。”
几何老师看了一眼,倒不像是假的,他又不是班主任,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烦心。
回到办公室里,觉得这些孩子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幸福,难道老师就不想吃午饭?
难道老师就喜欢拖延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出去多休息一会儿,他不愿意嘛?
几何老师看着王斯羽的班主任说着。
“你们班的王斯羽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跟一个坏学生看着关系挺好的,这时候得注意了,大家都专心在学习上,马上就要考试了,她家庭好没文化有什么用啊?”
老师一听,这不对劲儿,问明了情况。
医院里进进出出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有的人暧昧的扫过去一眼,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现在的孩子啊。
绵羊去挂号,他通知了金山,可是金山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啊。
王斯羽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你看现在的孩子,还穿着校服呢,就来医院流产来了……”
“是啊,这样的还少嘛,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
一般人这种情况都是应该要么解释,要么飙,偏偏这二位都是不正常的。绵羊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愿意说就说呗,反正他是不会少块肉。
金山一进来,黑着脸往那里一站,自然就没人敢在瞎说什么了。
医生说是阑尾炎。
绵羊翻着白眼:“你出生的时候没切掉啊,我一生下来就没了。”
这话说的,王斯羽懒得跟他说话,难得像个女孩子一样。
“给我妈打电话。”
安宁还在单位呢,先是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是王斯羽肚子疼,然后老师侧面说了一下,可能斯羽和绵羊的关系有点亲近。
安宁后面的话直接没听进去,着急的是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接到绵羊的电话,赶到医院。
看着女儿这样,做妈妈的不会不心疼,安宁倒是觉得老师说的没什么,斯羽肚子疼,绵羊给送医院来了,她不可能说绵羊不应该这么做。
“谢谢你了。”
绵羊对未来的岳母保持微笑,心里想着,我这个笑是因为有回报的。
医生说打消炎针就行,主要是孩子要考试了,现在动手术不合适。
“行吗?”
王斯羽从来没有这样,就靠在妈妈的肩膀上不说话。
安宁抱着女儿,拍拍女儿的肩膀,陪着她去吃了午餐,然后送着她去学校。
“斯羽啊,会不会觉得这里没有香港好啊?”
至少拓羽从来没有说过她觉得辛苦,斯羽虽然没说,可是她看得见。
王斯羽摇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每个人要走的路不同,选择的不同。
“妈,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安宁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其实老师对王斯羽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可是觉得他们家长当的有问题,知道王斯羽家里不缺钱,妈妈也是干部,爸爸是老板,可是孩子不能这样惯的。
别的孩子上自习课,她为什么就不能上?
别的孩子周末补课,她却不来,难道老师让她补课是在害她吗?
老师对顾安宁很有意见。
安宁听着,可是有些事儿吧,她心里是那么想,她和老师想的都是一样的,可是当老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觉得孩子太辛苦了。
每天都能看见背书包放学的孩子们,年纪小小的,可是身上的负担太重了。
“你说这还有几天就中考了,斯羽是不是应该留下来上晚自习……”
老师觉得自己苦口婆心的,要是一般的家庭,他会认为家长舍不得那个钱,可是王斯羽的家里不缺钱啊。
安宁没有答应,而是对老师抱歉的笑笑,出了办公室,站在王斯羽班级的后面,看着女儿很久。
小丫头在做卷子呢,短,永远的短,提着笔一刻都没有消停,有时候别人会问她什么东西,她就慢慢的回答,用笔在卷子上写着什么。
安宁收回视线离开。
回到单位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就没有一刻的消停。
来来去去的就是那些事儿。
想来想去,还是得着王梓飞下这个决定。
王梓飞还纳闷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笑呵呵的上了车。
“这是去哪里啊?”看样子不是回家。
“以后每天管着是你还是我的,我们俩个中间去一个接孩子放学,那个晚自习就别上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做了决定,在家里上晚自习不还是一样?
以前该努力的都努力了,要是最后的结果不好,她也不会怨恨谁的。
王梓飞觉得他老婆的思想觉悟好像有所提升了。到了学校,因为下课之后在上课就是一个半小时的晚自习,两个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一直到了时间才进去接孩子。
全班除了几个根本就没希望上高中的人早早就走了,就是那些学习不好的孩子都留下来上晚自习,安宁站在门口,因为是下课时间,很多学生在做卷子,有的是在放松一会儿聊天。
“斯羽,拿书包。”
王斯羽将自己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老师看到,和教务主任无奈的劝着,王梓飞说着自己的想法。
“她在家里也可以学习的,我和她妈妈都可以陪着,我们家离的比较远……”
这些当然都是借口,王斯羽跟着她爸妈离开了学校。
老师叹口气,教务主任冷笑了一声。
“明明是个苗子,至少上三中都是没有问题的,努把力也许有机会冲一中,她妈妈也是一中走出去的学生,怎么就不明白这个关卡我们能害孩子嘛?”
教务主任觉得这家人真的很是让他头疼,进了一中将来那是有机会往清华北大去的,别的高中能行嘛?
学生在家里也能仔细他也知道,可是效率能和在学校比嘛?
家里有老师嘛?
老师劝着主任别生气。
“也是,人家家里有钱,大不了去新元,华英乐群还考试干什么,直接拿钱就进了。”教务主任一扭屁股就走了。
他说的这些都是重点高中的分校,教学跟重点是比不了的,差距也很多,是拿钱就能进,一般都是家里有钱,孩子学习不行的,就拿着钱去了分校,至少说出去好听。
王斯羽看着她妈。
“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安宁揉揉女儿的头:“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妈妈今天请客,请你吃好吃的。”
就因为王斯羽这个中考,家里都翻天了,顾妈妈是见天的念叨顾爸爸,让顾爸爸去说,没有这么惯孩子的,把孩子放在家里,不是等着让孩子成废物嘛?
海涛也是觉得他姐做这个事情有点欠考虑,就剩哪一点时间了,坚持一下就过了。
王梓飞他爸当着顾安宁的面也嘟囔过几次,可是人家两口子决定的事情,谁说什么都没用。
这一家,不仅仅是王斯羽自己要考试,王梓飞跟顾安宁捡着书本开始帮女儿补习。
毕业了那么久,有的内容又是新改版的,很多他们都不熟悉,那等于是在从头学一遍。
七点半孩子接回来,爸爸或者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做饭,吃过饭,三个人一起围在桌子中央,女儿做题,爸爸妈妈都跟着。
有时候爸爸工作忙了,妈妈就一个人跟着。
顾安宁还行,毕竟有底子,可也有时候被女儿问住,女儿睡了她就一直在纸上演戏,别的她也帮不上,他快天亮的时候回来的,她还没睡呢。
“怎么不睡啊?”
安宁叹口气,摇动着脖子。
“我弄了一个晚上,现在的孩子啊,学的这个难啊……”
王斯羽早上起来,王梓飞带着她去跑步,然后顺便在外面吃饭,安宁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王梓飞开车,后面顾安宁拿着自己算好的,一步一步解答给女儿看。
到了学校,王斯羽背着书包下去。
“斯羽……”安宁喊着王斯羽,她跑过来,安宁将手里的水瓶递出去。
“要是不舒服记得给妈妈打电话,中午要吃好。”
王斯羽点头。
安宁心里还是不放心,你说这阑尾炎,以前陈莉得过,要是斯羽到时候也那样怎么办?
她中午的时间肯定是够不上的,过不去,就是有心,工作不可能不要了吧?
安宁有点烦,家有儿女的恐怕都要走这么一遭。
王梓飞十一点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出了门跟齐秘书交待了一声。
“我下午可能回来的时间会退后点,要是有急事,就给我短信,不要打电话,尽量让别人解决。”
齐秘书点点头,知道那二十四孝老板去孝顺女儿去了。
王斯羽的阑尾炎是王梓飞和安宁插在心里的一把刀,就怕什么真的犯病了,吃东西肯定要注意的。
他开着车过来,整整46分钟,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一群孩子们没精打采的出来,王梓飞看见小丫头,对她招招手。
“爸,我自己能吃好。”
王梓飞点头。
“谁也没说你吃不好,爸想你了,想看看你还不行啊?”
王斯羽没有办法,选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饭店,吃的都是简单的。
王斯羽对吃没有什么挑剔的,饭店里慢慢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开始涌进来。
有的同班的看见了,回去就跟老师说了,老师觉得没什么,倒是别的班级的老师听见了,打趣的说着。
“咱们当老师的就是干着急,人家有钱,考不上出国就是了,跟着着什么急?你看这家长惯孩子惯的,大中午跑过来就是为了陪孩子吃饭,生怕孩子吃不好啊,就这样惯吧,你看能惯成什么样。”
大家的意见都是一样的,不支持王梓飞这样做,孩子长大了,该松手就得松手。
可是谁也不明白那个当爸爸的心,他不是不松手,他只是在陪着孩子一起前进。
他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这样天天过来,可是他过来了,陪住了,晚上能早回家就早回家,将以前的课本都捡起来,当妈妈的也不差,恨不得每天换着一百八十个花样,陪着女儿一起做功课,稍晚一点给她准备牛奶,女儿睡了她还没有办法睡,还得继续。
早上当爸爸的起来陪着女儿跑步,当妈妈的那个将洗干净的衣服给孩子放好,鞋带都给拴好,将课本全部给装进去,还有给孩子晾的白开水,然后孩子前一天可能问了什么问题,她就在坐车的时候讲给孩子听。
安宁以前绝对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妈妈,她绝对不可能每天给孩子晾白开水,弄鞋带,这些都是她自己应该做的。
可是到了自己身上才明白,当妈妈的都不容易。
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小细节能看出一个当妈妈的心,班级里有很多都是买矿泉水喝,有的是喝饮料,王斯羽永远就是凉白开。
别的女生研究买了什么衣服,她是万年的运动服,她身上就没有特殊的地方。
早上爸妈送过来,她妈总是说,要加油,中午父亲过来陪她吃饭,一般人看过去觉得这孩子太娇气了,成天的拖着家长,可是谁知道后面的家长要付出多少?
顾安宁睡觉的时间明显减少,黑眼圈越来越重,王梓飞也没好到哪里去,每天的时间都是开车,开过来开过去的,可是他们是王斯羽的父母,没得选。
能给的就尽量都给了。
中考要靠体育,父亲早上带着女儿跑步,母亲晚上带着女儿做仰卧起坐。
王斯羽是一个不怎么喜欢表达的人,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别人看着是拓羽比她幸福,因为拓羽在香港不用参加这样激烈的竞争,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父母对她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