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安宁坐在地上,喊着,她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车子慢慢开了出去。
王梓飞回到家中开始收拾行李,他现在需要到酒店住三天。
刘菁才进门,就听见佣人慌张的说着。
“少爷不知道怎么弄的,手掌上全是血,现在在打包行李……”
刘菁甚至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跑上了楼,推开王梓飞房间的门。
“jo,你要干什么?”
王梓飞将手里的东西甩到地上,刘菁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被现了。
“jo你听妈妈说,不是这样的……”她想去拉王梓飞的手。
王梓飞冷笑着,侧开身体看着刘菁。
“我以前的性格一定很糟糕吧。”
难怪他最近越来越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他,是谁?
他现在是谁?
刘菁慌了,去拉王梓飞的胳膊。
“jo你听妈妈说,真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她费力的说着。
王梓飞毕竟是个年轻人,而且现在身体健康,他的力气很大,将东西从楼上拿到楼下,刘菁连鞋子也没有穿,就直接跑了出去,屋子里的佣人都在看。
“怎么了?”
“不知道啊。”
刘菁拉着王梓飞的手,在说什么,她在哭,可是王梓飞看着他妈妈的脸,没有怜惜,他很想问,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自己给过她们机会,她一个,顾安宁一个,都算。
可是她们呢?
拿自己当傻瓜是不是?
王梓飞上了车,快速离开,刘菁在后面慢慢蹲下身,晕了过去。
“赶紧叫医生……”
刘菁的情绪很激动,不可以,她弄了这么多事儿,就是为了让jo留在香港,不可以恨自己的。
她要下床。
Barry拦住她。
“jo都知道了,他全知道了,我要去找他……”
Barry按下刘菁,无奈的说着。
“你现在见到jo你能说什么?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你先等等……”Barry觉得现在一点都不是一个好时机。
jo的个性还在,只不过是刘菁刻意的给忽略,想将他换成另外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原来的本性就会暴露无疑。
“那我现在就坐在这里吗?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离开香港了,不行,我不能让他走……”
如果jo走了,她还剩什么了?
Barry将刘菁再次强硬的按下。
“你听我说,我去跟jo谈谈。”
刘菁抱着Barry的腰哭着。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他能留在我的身边,我不想弄成这样的……”
这不是她的本意。
Barry叹口气,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他知道孝礼死了,刘菁很孤单,所以她才会这么做,虽然不赞同,可是他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是朋友,他站在刘菁的角度都可以理解的。
王梓飞需要给自己一个冷静的空间,想想自己下一步需要怎么做?
他不是不爱顾安宁了,可就是爱,才容不得这种欺骗的,为什么不说?
他想不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有舍己为人的人呢?
Barry挂了电话,开车到了王梓飞住的酒店,在门外敲了两下。
“进来,门没锁。”
他抱着拳,站在窗子旁边,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听见进门声,回过头冷冷的看着Barry的眼睛。
“你事先是知道的是吗?”
Barry无言以对。
王梓飞速度很快,Barry捂着自己的鼻子,他后退了一步,摊着手。
“jo我很对不起,可是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说呢?”
Barry叹口气,坐在床边,王梓飞扔给他一条毛巾,Barry接过,这小子真的是想打死他啊。
无奈的想着。
“我跟你母亲,继父是很多年的朋友,当初你继续抱着你妈妈进来,我第一眼看见她,我觉得很漂亮……”
Barry慢慢的勾起往事。
王梓飞冷笑着,那现在彭孝礼不在了,他可以圆梦了。
Barry接着说。
“你妈妈有一段时间,患的是神经分裂。”
王梓飞一愣,神经分裂?
“那时候你继父正好在事业上冲击,你所没有看见的刘菁,那个时候是最难的,孝礼去世以后,她整个世界都垮了,她觉得没有人可依靠……”
王梓打断Barry的话。
“Barry你不能因为你喜欢我妈妈就站在她的一面说话,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因为她当母亲的额私心也难过了,你知道她看见我第一次是哭的吗?你知道她不能对我说,我是谁,她是谁,她的心吗?”
想起顾安宁第一次看着自己哭的那个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像她丈夫,原来……
Barry无语。
“jo,我是喜欢过你妈妈,可是我们现在是朋友,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看事情,你妈有错,顾安宁也同样有错,可是她们都是可怜的……”
王梓飞制止Barry在说下去。
如果说顾安宁不说,是为了要保护他的妈妈,那他的妈妈都做了一些什么?
让他以为自己和宁珈曾经有过什么,让他不断的陷在道德里不能自拔。
“jo,你妈妈的情况现在很不稳定,你能不能……”
“出去。”
王梓飞指着门板吼着。
Barry从里面无力的退出来。
安宁这次真的怕了,她去外面蹲守,可是佣人说,夫人被送进医院了,少爷走了。
安宁捂着眼睛,她错了。
她知道错了。
她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高烧,落地就进了医院。
顾家姑姑在家里待着顾思阳玩呢,她最近都要被那个神经病给烦死了。
接到电话,还纳闷呢,是不是打错了?
带着孩子去了医院,才知道真的生病了。
顾思阳扑在顾安宁的身上就开始哭,那眼泪掉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妈妈是得了什么绝症。
顾家姑姑问什么,安宁都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给许忆宁和方颜打电话。
方颜喂了她一些糖水,她才算是勉强能坐起来。
许忆宁一听就急了。
“他不怪自己的妈妈,为什么要怪你?”
许忆宁知道安宁做的也是不对,可是安宁是她朋友。
方颜叹口气,重重叹口气,她就知道会闹成这样的。
“他在哪里?”
顾安宁闭着眼睛。
“舅妈,他真的不要我了,他跟宁珈要结婚了……”
方颜用手给她擦着脸,可是眼泪擦了又掉,掉了又擦。
方颜觉得事情还是有缓的,既然他都知道了,估计也是生气。
“安宁啊,听舅妈的话,赶紧好起来,舅妈陪你去找他……”
顾思阳是谁拉都不走,就在医院里守着,就跟稻草人似的。
许忆宁看着孩子那么小,肯定心疼,蹲在地上跟他打着商量。
“这样,你回去,舅妈在这里看着你妈妈好不好?”
顾思阳摇摇头。
“不放心舅妈?要不我们俩拉钩?”
许忆宁觉得,他可能是不放心吧。
顾思阳哇一声就哭了。
“我要陪着妈妈……”
哭的时候小嘴憋着,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许忆宁也没有办法,顾家姑姑在外面干着急,心里也生气,你说亲姑姑还比不上舅妈啊?
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跟她说呢?
拿她当外人是不是?
方颜从里面一走出来,顾家姑姑拉住方颜的手,走到一边,小声的问着。
“怎么了?”
方颜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加上她着急回去办手续,就说了一句。
“梓飞要跟别人结婚了……”
顾家姑姑这心脏气的,王梓飞这个陈世美。
她得去找他去,挽着袖子就要往外面走,可是走了一半,才想起来,不对啊。
他在香港,自己怎么去找他?
气急败坏的回到病房里,顾安宁的病就是一股火,她不愿多说。
顾家姑姑准备回家准备晚饭,将菜刀扔在菜板上。
“这个陈世美,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
刘菁在外面站了很久,捂着自己的脸,深呼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jo,你要干什么?”
……
顾妈妈在顾海涛家里闹,根本顾不上顾依宁,顾依宁自己带着孩子,看着刘鹏吃过饭,放下了筷子。
“你明天走,什么时候回来啊?”
刘鹏看了顾依宁一眼,平时都不问,这次怎么了?
刘鹏看了刘彻一眼,跟顾依宁商量着。
“你妈也不再我们家了,要不我把刘彻送到我妈家去,让她看两天?”
顾依宁立马翻了脸。
“我告诉你,别想,这辈子她都别想,我生孩子的时候,她干嘛去了?有侍候过我一天吗?现在想认孙子了,要不是我给你面子,刘彻都没有奶奶。”
一说到刘鹏他妈,顾依宁肯定就会炸火。
她心里多了去不满了。
刘鹏见她这个态度,算了,当自己没说。
刘鹏可算是第二天走了,刘彻抱着妈妈的脖子说着。
“妈妈,你什么时候去打麻将啊?”
麻将是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去那个地方,有人给他买好吃的,还给他买玩具。
顾依宁给儿子换好衣服,看着脚下刘鹏换下来的衣服,用脚一踹,将衣服提到床下面。
到了地方,阿正说今天那两人没来。
“要不,去我家坐坐?”
他提议。
顾依宁有点担心,孤男寡女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好像不好,玩点暧昧什么的还行,虽然觉得刘鹏不行,可是她也没打算丢掉这个家啊。
她妈有的话,还是很在理的。
阿正看着顾依宁的样子,抱起刘彻。
“去叔叔家玩好不好?”
刘彻回过头看看顾依宁。
顾依宁上前想将儿子抱回来,可是阿正拉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手。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她想要什么我都给……”
阿正的家比顾依宁想象中的大了很多,比她家华丽的多,她有点诧异,也有点觉得阿正是真人不露相啊。
“还满意你看到的?这是我打算将来结婚用的。”
阿正抱着刘彻,说是要下楼带着刘彻去买好吃的。
顾依宁在屋子里转着,越是转,心里越是像有一只手在挠她,痒痒的。
屋子很大,依宁这里看看,哪里看看的。
阿正抱着刘彻,问着怀里的孩子。
“乖儿子,你跟你爸爸说有我这个爸爸没有?”
刘彻摇摇头,他有点陌生,可是也知道阿正是要带他去买好吃的。
阿正有一瞬间觉得这样过也不错,有老婆有儿子,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疯了吧?
“真乖,不能说,不然你以后就不能来看叔叔这里了。”
他不在开玩笑了。
顾依宁迷惘了,她知道阿正喜欢自己,可是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如他的意,可是现在……
她看着这个家。
如果自己嫁给他呢?
阿正抱着刘彻回来,将刘彻放到一个房间里,将好吃的,和玩具摆在地上。
“你自己好好玩,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
阿正看了一眼窗子,然后将门带上。
顾依宁有些讶异的被他抱起,她的心里有点乱,这个房子要是别人的,怎么办?
不行,不能晕头的,她现在得搞清楚,不然就又走了嫁给刘鹏的老路。
阿正将脚将门带上,将顾依宁放在床上,要去扯她的衣服。
依宁捂住自己的衣服,在床上滚了一圈,下了地。
“你……”阿正有点不明白了,跟自己回来,她现在是反悔?
不过到嘴里的肉,他也不怕这块肉自己飞了,抱着头,靠在床头上。
“不愿意?”
顾依宁笑笑。
“这房子是你的?”
阿正叹口气,女人都一样啊,打开抽屉将房产证扔了过来,这个动作仿佛做了很多次,很帅气。
顾依宁接住,看了一眼,果然是。
阿正走到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两个人来来回回的摇晃着,他的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开始慢慢的往里在往里……
……
两个人是被孩子的哭声给打断的。
阿正松开顾依宁的肩膀,在她白白嫩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在后背上啃了一口。
“你儿子叫你了。”
顾依宁赶紧下床穿衣服,开始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陌生人啊。
阿正趴在床上,看着她这挡一块,哪里挡一块的很逗。
伸出手去捣乱。
依宁本来就着急,她有点恼怒。
“别闹了,孩子哭呢。”
阿正想,这个小电灯泡要是不在就好了。
刘彻拉在裤子里了,叔叔和妈妈到底在说什么?
都这么半天了……
顾依宁慌里慌张的推门,可是门被锁上了,她看着阿正。
阿正穿着短裤,顾依宁瞪了他一眼,在孩子面前,成什么样?
阿正将门锁打开,顾依宁一进门,就知道,刘彻肯定是拉了。
阿正看着这样的刘彻,心里有点嫌弃,孩子只是远远看看就好,多麻烦。
他摊摊手。
顾依宁带着刘彻离开的时候,阿正拉住顾依宁的衣服。
顾依宁有点心虚,怕孩子能看出来什么,其实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
阿正塞给她两千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去买衣服穿。”顾依宁想着,自己原来是老了才会有福气,不对,她也没老。
抱着孩子回家,给刘彻和刘鹏都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
她心里对刘鹏那是没什么愧疚,一切都是刘鹏自己找的,家里不是没钱,可是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个男人没有办事把老婆孩子的生活搞搞好,那就别当男人,当男人头顶带绿帽子也是活该。
怨得了谁?
刘鹏的一个战友,婚姻出了问题。
“怎么了?”
刘鹏看着人家,心里想着,到底还是自己好啊,依宁虽然不讲理点,也没啥优点,可是不会给他带绿帽子。
战友抹了一把脸。
“偷人,我真想弄死那对狗男女……”
刘鹏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的婚姻是受保护的,走程序吧,为哪样的人不值得……”
战友一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儿,这样的耻辱谁能忍?
“我说刘鹏,你也看着点你老婆……”
战友没有说的是,自己老婆平时跟顾依宁走的挺近的,听说在一起打麻将,这话他不好说明白,毕竟自己说了就好像在挑事儿似的,在说要真是没有,他不就是妄作小人了嘛。
刘鹏听着这话,觉得怎么这么怪异啊?
他心里不舒服。
心里想着,你老婆这样,是不是别人的老婆也得这样啊?
战友看刘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了,剩下就什么也没说了。
刘鹏回到自己的地方,想起战友的话,顾依宁以后会不会出轨,他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是绝对不可能。
毕竟孩子还在呢,那是他亲儿子。
刘鹏拿着电话,往家里打,打了半天,没人接。
挂了电话想,心里想着,可能是海涛哪里了吧,毕竟现在岳父要再婚,闹的不可开交的。
依旧是同一间房子里,刘彻依然待在那个房间里,阿正穿好衣服,顾依宁对这镜子涂着口红。
“你听说了吗?”
顾依宁问着阿正,阿正停下手,看着她,不明白没头没脑的要知道什么?
“她被她老公给赌家里了,两个人被堵在床上了……”
顾依宁觉得很好笑,有没有偷人的,还带去家里的?
脑袋有病吧?
阿正一笑,捏着依宁的脸。
“你放心,要是我们被抓到,你可以靠我,我娶你。”
他似真似假的说着。
顾依宁听了这话可放心了,她现在是踩两头,两头她都拿钱,要是刘鹏现了,大不了离婚就是了,她怕什么?
顾依宁的牌搭子,现在要烦恼死了,她是军婚啊,现在被人抓到,还是抓到的,她快烦死了。
顾依宁和阿正过来的时候,她正好要离开。
“不玩了?”
女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依宁,阿正笑笑,抱着刘彻走了进去。
“你知道我被抓了吧?”
她是有苦说不出啊,老公成年的不在家,她这和守寡有什么分别?
现在可好。
顾依宁表示自己很同情她。
“依宁啊,听我的,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那个男人现在都不管自己,哼 ̄顾依宁在心里冷笑着,你自己倒霉,就盼望着别人都倒霉,是不是有点恶毒啊?
在说了,你偷情你光明正大的,弄自己家去,不抓你,抓谁?
女人看着顾依宁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幸灾乐祸,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生气。
“不信就算了,阿正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的很。”
顾依宁冷着脸,甩着屁股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自己聪明,命也好,可不会像她那么倒霉。
她就是被抓,也不怕,怕什么?
阿正说了要娶她,就算是阿正玩她好了,她现在努力去抓钱,弄不好,有一天,她就会把阿正给踹了,这事儿都是说不准的。
刘鹏想着战友的话,站起身拿着包就回家了,可是打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坐在沙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情绪越来越着急。
应该不会吧?
顾依宁今天是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的钱,加上阿正给的,她带着孩子买了很多好吃的和一个玩具车推门进来。
“你们去哪里了?”
刘鹏看着人终于回来了,突然开口问道。
他一出声,差点没吓死依宁。
“你怎么回来了?”
她捂着胸口,怎么说话之前不打个招呼,吓死她了。
刘鹏看着顾依宁手里的东西,下半个月他们家一向是入不敷出的,钱哪里来的?
“我问你,去哪里了?”
刘鹏起身接过儿子,问着刘彻。
“好儿子,告诉爸爸,你和妈妈去哪里了?”
刘彻张着小嘴,依宁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抓着,抓得她都喘不过来气儿。
“我和妈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