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强迫你的,怎么那么紧张。”他伸手把我拉了起来,顺手把我准备换的衣服放在我身边,自己拉门出去了。
看着门被合上,我也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好,他明明是真心的,我怎么就接受不了呢?我是心理出问题了,还是生理出问题了?
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或许我只是没能完全接受何连成回来的事实,又或许这两年多的失望中,我磨失了所有的耐心和爱心……总之,是我自己的原因。何连成并没有什么错处!
到了海边,就忍不住下海,何连成看到我跃跃欲试的样子,打电话让酒店送来了一套泳衣,放到我面前说:“换了吧,看你心里都长草了。”
我被他说破心事,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很快拿着衣服去换了回来,再看大海时就忍不住跳了进去。
才几分钟他就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拿了一个救生圈递了过来对我说:“你在海里,我可不放心,你游泳水平不算太好,拿着这个保险一些。”
其实这片水很浅,直接惦起脚尖头就能露出水面,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本来我准备推辞掉了,但想到刚才在房间里给他的尴尬,笑了笑接了过来。
我们差不多在水里玩了一个小时,在海水温柔的轻压之下,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等上岸的时候,夕阳正往西边沉下去,海面上被阳光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晚上我们在酒店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又回到门前坐着,天上繁星点点,不远处的大海波光粼粼,月亮又圆又大的挂在半空中,忽然觉得全世界都距离自己远了。
何连成隔着一张桌子探过身子来问道:“喝点酒?”
仲夏夜的晚上,来点冰啤酒,再来点烧烤,想想都觉得惬意,我想了一下问:“有烧烤吗?”
“有。”何连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从房子的一个角落里拉出烧烤架,在沙滩上支好,一会儿功夫香喷喷的肉串儿就出来了。
只不过原料有限,烤的大部分都是鸡肉串儿。
香气引得住隔壁的人都来打招呼,何连成热情的招呼大家过来一起吃。国外人性格比较直接,接受了邀请就把自家冰箱里的食材拿了出来,也动手开始帮忙做烧烤,原本只是两个的小聚会,变成了沙滩烧烤晚会。
隔壁两家都是带着孩子来度假的,聊了几句就问到孩子身上,何连成得意地说自己有三个小家伙时,旁人都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孩子们到底睡得早,十点多我们就结束了,打了电话就有服务员来收拾残局,我拎着裙子回到了房间。
何连成笑盈盈的眼睛看着我问:“你说孩子们会喜欢这里吗?”
“应该会。”我也回望着他,因为刚才在外面靠近火,我觉得脸上发烫,何连成也一样,脸色红红的,鼻尖上还沁出细汗。
他送我上楼,在房间门口用低低的声音说:“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完晚安转身离开时,我心里忽然不忍,几步追过去,截出他的去路,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说:“晚安!”
然后头也不回直接跑回房间,躺在床上正在想着刚才的事,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何连成。
他声音里有化不开的蜜意:“睡了吗?”
“没有。”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语气感染,我的声音也有了变化,语气里有着化不开的温柔。
“我想你了。”他低声又说。
“才分开几分钟呢。”我浅浅的应了一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他又说,“几分钟已经很久了。”
话筒紧紧贴在耳朵上,他满是浓情蜜意的声音传了出来,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以前,好像不记得何连成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呢。
“想不想我?”他又问。
不得不说沾染了感情的声音,在说蛊惑人心的话时,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我用力抵抗着说:“时间不早啦,睡吧。”
“距离很近了,我能马上上去。”他假装没到,依然在说着情话。
没由来的,我的脸一下就变得发烫,一直烫到了耳朵根。我几乎就要放弃抵抗了,听到他那边手机铃声猛地响了起来,终于找到了个挂电话的借口:“你来电话了,你先接。”
说完,我迅速挂断了电话,然后用凉水冲了冲脸,把空调又调低了两度。
我重新回到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没有再接到他的电话,心里既有不舍又有轻松,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绪。
总之,这一夜睡得很辛苦,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浑身的肌肉酸软,早起来时觉得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