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在沈末面前懒得知道。彼此太熟悉,内里又是一类人,觉得没必要做这些所谓的客套。他话如此说,却也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下周可以就要走,有个商业活动你帮我参加一下,必须去的,要是我来不及你帮帮忙。”走到我家门口,沈末掏出一张请柬递给我说。
“你就一定去不了?”我问。
“时间上安排不过来了。”沈末顿了一下反问,“怎么,这个忙都不肯帮?”
“你少来这套,你店里有多少能替你去的?”我把请柬塞回他手里。
“这不是和店里有关的,私人聚会类的,店里的人不合适去。”沈末再次把请柬递给我说,“你去代我露个脸儿,把支票签了交上过去就成了。要是觉得不喜欢,早点回来。”
我瞅了一眼请柬说:“好吧,勉为其难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你到场以后,和刘天一起行动就行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他会告诉你。”沈末说完转头就要走。
“喂,坑我呢?”我一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来。
“怎么了?”他转过头,似笑非笑的问。
“你在这个宴会上,把我派给刘天带?”我问。
“有问题吗?你们都挺熟的,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沈末一脸的正经,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我看得牙痒,恨不得一把掌把他拍飞到墙上。
我和刘天,就是因为太熟了,我才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在我与何连成才相遇的时候,刘天和我的那种关系,经常让何连成吃醋。如今何连成不在身边,我时时注意与刘天保持距离,避免生什么误会。偏沈末把我和他往一块儿扯,有点不太地道。
我没说话,直直看着沈末。
他被我看得最后终于放弃沉默,叹了一口气举起双手说:“好吧,我认输了。眼神功势,我不如你。”
“为什么这么安排?”我直接问,和沈末不需要拐弯抹角。
“这次去的人都是那些个二代,你跟着刘天不吃亏。”他说到这儿故作神秘地停了一下,继续说,“而且这一次聚会,有一些新秀出场,你可以挑挑,从中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拐回家,保管你都不吃亏。”
“滚!”我一听他说话没了正形,利索地截住他的话。
“好吧,记得一定要去。”沈末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我张牙舞爪的一条腿,然后倒退着往回一边走一边说,“再最后说一句,遇到沈秋不理会就行了,他说什么你都别相信。”
他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就离开了。
沈末从来没求我帮过忙,这一次我是一定会去的。至于刘天,我现在也应该能坦然面对了,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我和他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心里确实有点想念。如果我们能够当回普通朋友,应该也是交心的那种。
屋子里空荡荡的感觉我竟然慢慢适应了,扭亮落地灯在沙上坐下来,重新打开沈末给的请柬看了一眼,时间是在下周五晚上,地点是在一家会所内。上面没有与会人员,我暗暗记了一下合上请柬。
原本想看会新的月度计划,谁知拿起材料没瞄两眼就睡了过去,等我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才准备站起来洗漱一下去卧室睡觉,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才感到嗓子火辣辣的疼。
我可能是感冒了!
不经常生病的人一感冒,就有点惊天动地的感觉,还没等到天亮我就起高烧,早上起来挣扎着去了医院,一口气打了三天吊瓶,终于在周三的时候有了好转。
周五下班以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化了个淡妆叫了一辆出租往潮白河附近的一个会所过去。
上了机场高速,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刘天打过来的,我忽然想到竟然忘记和他提前约一下。
“刘天。”我接通了电话。
“嗯。”他在那边应了一声,问,“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上高速了,你直接过来吧,郭明明和你一起来吗?”我问。
他沉默了五六秒,而后说:“没有,孩子太小,她晚上基本不出门,都在家。”
“哦。”我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刘天身边有了陪他的人,我再和他一起成双成对出现在宴会上,感觉百般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