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过去了许多年,此刻袁鼠鼠再次提起那一天的事时声音里仍然带了一丝恐惧和不解,我没有开口问那个晚上到底生了些什么,我知道他一定会继续说下去,何小坚强在我对面一直皱着眉头听袁鼠鼠讲述当年的那些往事,我看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是看着袁鼠鼠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袁鼠鼠继续说了下去:“因为白天我们都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来一往也用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所以并不知道那些留在这里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当我们决定留下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们,前一天晚上我们宿营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生活垃圾也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个地方手机信号也没有,以前一些去过的人曾经说联通号码在那里有信号,所以我们一行除了对讲机以外还特意每人都准备了一个联通号码,结果现信号极差,几乎就拨打不出去,加上因为我们的推出,对讲机也留给了继续留在这里的人,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这些人的踪迹,只好抱着守株待兔的想法死守在原地,看看过段时间能不能碰到他们,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用篝火或者黑烟的办法来和对方取得联系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但是还没有见到那些人回来的身影,以我们的经验,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回到原地,那么就一定是重新找了一个新的地方宿营,不然再等下去就不方便寻找地点了,这时大家心里已经开始害怕起来,有人拿着手机不停的走来走去寻找有信号的地方,试图能联系上那些人,剩下的人就将造就准备好的树枝堆在一起,准备用篝火来给对方一个提示。
篝火很快就点了起来,我们的心也安定了不少,然后就有人爬上了树四处张望,想看看是不是也能看见对方点的篝火,但结果令我们很是失望,那些人仿佛突然失踪了一般,眼前所见,整个村庄都是一片漆黑,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当大家的心越来越紧张之时,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四周本来一片死样的寂静,这一下铃声突如其来,声音显得特别突兀,信乐团歇斯底里的唱着《死了都要爱》,在场的每个人身体都是一震,显然都被这个铃声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有人反应了过来,欢呼一声:‘一定是他们打过来的!’
这些电话号码都是大家为了这次活动临时办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只有一起参加的这几个人知道号码,因为事先并不知道要退出,所以早就和家里人说过会在外面好几天,大家都可以说是资深驴友,像那种出门一两天家里电话就打过来问个不停的情况几乎已经不会在自己身上生,所以这个时候能打电话过来的,队伍里另外一些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果然一看号码,确实是对方的一个队员打过来的,拿着手机的那个人急忙接通电话,为了让大家也一起听清楚,还特意按了免提,电话里不断的传出嘶嘶声,而且断断续续的,看来信号还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能联系上对方总是好事,于是那人大声的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这样一来大家反而更加心急起来,那人更是不住的拿着手机上下左右的移动试图找到最佳的信号接收点,过了一会,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现场一片安静,正当我们以为是信号中断而感觉到恼怒和失望时,电话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说:‘不要点着火,我怕热。’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那个声音给吓坏了,我甚至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太过莫名其妙太过诡异,还在于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是个女的。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天一起去的十一个人中并没有女性同行,而且到达的时候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近段时间都没有人来这里探险过的痕迹,更重要的是我们了解那个人,就算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一个女驴友,他也绝不会用自己的手机来和我们开这样一个玩笑。”
何小坚强的嘴唇又是微微一动,袁鼠鼠沉浸在他的回忆之中,所以并没有现他的异样,但我一直站在他的对面,所以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现这次他还特意往我这里看了看,所以我没有继续沉默,而是看着他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既然我已经开了口,袁鼠鼠也开始疑惑的看着何小坚强,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而是先看了看袁鼠鼠,说:“那个人叫萧阳,对不对?”
袁鼠鼠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何小坚强又看看我:“按照你的讲述,催眠了你的那个医生,和萧阳很像,但是你所见到的萧阳却是个傻子,你的分身曾经说过替你催眠的萧阳是他的人,篡改《老宅》故事蓝本应该也是他的主意,可是那个萧阳却又说你在去风门村的时候杀死了他的妹妹,很显然他也有事瞒着你的分身,但最关键的是,他的妹妹什么时候来的风门村?明明你们一起来的时候一个女的也没有。”
袁鼠鼠看上去还是一脸迷糊,估计何小坚强的这番话反而把他给绕糊涂了,但我却隐隐的猜出了何小坚强想要表达的意思,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