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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我甚至都忘记了向那个年轻女孩打招呼,只是紧紧盯着她胸前的挂件,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那张脸和我贴得很近,出现得又是如此突兀,我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看清在我眼前又多了一个女孩,虽然是冬天,却还穿着那种厚厚的长裙,披着一肩长,很有些婉约优雅的味道,只是这种味道却被她现在的动作破坏得一干二净。她把那个穿黄色运动服的女孩拉在身后,一双眼睛瞪圆了紧紧盯着我,见我也在打量她,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了,说:“看什么看,别以为我长得淑女就好欺负,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个死流氓!”
我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对方是误会我了,急忙连声说对不起,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那个黄色运动服女孩胸前的挂件,想解释下我刚才失态的原因。但我的手指才伸出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自己手臂一疼,耳边听到一声惊呼:“冷月,不要!”紧接着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一下被摔在地上,疼得不分荤素不辩东西,只听见刚才那个穿长裙的女孩在说:“三三,你就是心软。我早就对你说网上这些人都是骗子,你看我才刚骂完他流氓,他不但不觉得羞耻,还变本加厉的要用手摸你那里,也不看看谁在这儿,真以为我长得淑女就好欺负了?更恶心的是你那里那么小他都要动手,这简直不是流氓是变态了!”
变态你个大头鬼!我在地上被摔得好像全身骨头散了架一时没有力气爬起来,但那个女孩说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大骂。这时我们的动静吸引了边上不少人过来围观,连铁路派出所的警察也赶了过来,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这个女的下手实在太狠了,我连站起来都困难。这时一双手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是谁,只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立刻本能的将手一甩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步,我可不想被那个女的再来这么一下。
后退了两步,才看清原来不是那个彪悍的淑女,而是那个穿着黄色运动服的女孩子。她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同伴的鲁莽还是因为她无心中说的那句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时黄衣服的女孩走上来连声对我说对不起,一见她和我走在一起,那个穿裙子的姑娘立刻又跟了上来,我马上后退一步全神戒备。这时警察也过来了,黄衣服的女孩急忙向对方解释了下说是一场误会,等围观的人走了才回转身满脸歉意的对我说:“你好,我就是杨珊珊,这是我的朋友冷月。”
在来之前我已经通过短信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当时心想会不会和那个杨子江有什么关系,毕竟同姓的人很多,我也不好胡乱猜测,一切只有等见了面再问了。这时我可以自己看站在我面前的她,和那个高个子越看越像,于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找那些人?”
杨珊珊的女伴冷月一直在旁边盯着我说话,好像生怕我把杨珊珊拐跑了卖掉似的,这时听我开口说话,在边上冷冷的问:“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不是骗子?”
一看到这个女人我就生气,要不是打不过她我早就开口骂人了,不过现在也算是我有求于对方,只好装作没看到她满脸怀疑的样子,对着杨珊珊说:“因为我也在找照片上的人。”
这不算是一句假话,我确实想要找到这些人尤其是剩下的那七个,看是不是能通过了解他们的过去来弄清楚风门村的秘密,进而搞清楚那封信上说的“另外一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至于杨珊珊接下来所问的我为什么要找他们,这个问题在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从相貌来看,杨珊珊应该就是高个子的亲属,多半是妹妹,我只要说我也是寻找自己的哥哥就可以,反正那张照片上的我和现在的我本来长得就很像,她应该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算照片上的我不姓毛(天知道真正的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可以说是自己跟随母亲姓,反正她也查不出来。
果然杨珊珊随身带着那张照片,在仔细核对后明显的和我说话便亲近了许多,大概是有过同样的经历总是能让人比较容易走到一起。而奇怪的是那个彪悍女冷月看向我的样子也和善了许多,眼神中透着热切,我心里一阵寒,不知她又想把我怎么样。
三人随便找了家茶馆坐下,高个子果然叫杨子江,杨珊珊是她的妹妹,排行第三,所以他也一直叫她“三三”,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没来由的一跳:会不会当时高个子在地上写的那个“三”字指的就是眼前的“三三”,而不是当时在风门村里的三个人?
我原本想从杨珊珊这里打听点消息出来,但从她的讲述中似乎没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说十一年前突然就和一群朋友出去探险,没多久寄回来一张照片,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第一时间给妹妹寄回来一张照片,一来是报平安,二来也是满足不能随他一起远行的妹妹的好奇心。
寄信的时间是在十一年前,地点也是在河南,杨珊珊后来也曾经多次跟随其他探险队一起去风门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哥哥的下落,但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看来从这里并不能寻找到更加有用的线索了,想了想,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胸前的这个挂件,是哪里来的,上面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杨珊珊说:“这是我哥哥去风门村之前给我的,说是很神奇的东西,让我一定要保管好随身带着,我就做成了一个挂件,至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当时问过哥哥,他也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