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经一度,她对儿子寄予了厚望!
只是,完全没有想到,儿子会那么不成器。
“小的知错了。”
小喜子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因为当着娘娘的面,他恨不得腾出手来抽自己两巴掌。
明明自己是知道王爷的性子的,还偏偏猪油蒙了心往枪口上撞,不是找死吗?
袁贵妃笑着道,“今日本宫心情好,在戏园子里加两出戏,把彭家、庞家的家眷都招呼过来,一个人听戏,连个伴都没有,怪闷得慌。”
来金陵城时日长了,认识了城内不少官员的家眷,这些人哄着她,捧着她,她每天都很开心,确实比在安康城内待的惬意。
唯一不美的是,这嫡亲的薛家没法走动了,谁让自己的儿子抄了薛家的家产,砍了薛同吉的脑袋呢?
她现在花的每一个大子都含着薛家的血泪。
互相见了都难受,还不如不见。
“是。”
小喜子放下铜盆,出去请戏班子去了。
春暖花开,天气舒爽宜人。
“闷家里太可惜了,咱们啊,还是出去钓鱼吧。”
林逸伸出端着茶盏的手,等了半晌,然后抬起头,发现小桂子还在那里站着不动,不禁叹了口气。
“王爷,”
明月走过来赶忙接过了林逸手里的茶盏,放到桌子上后道,“奴婢这就去准备鱼钩。”
“嗯。”
林逸点点头,没有小喜子在身边,真是不习惯啊。
这小桂子就是个榆木疙瘩,哪哪都不开窍。
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戏班子又进府了。
他很苦恼。
有点后悔在老娘面前大包大揽,什么都瞎应承,这老太太现在花钱有点无度啊!
戏班子在台上唱着,看的高兴的时候,一大把金瓜子就撒下去了。
而且,自己一个人看不算,还请了一堆老太太,吃吃喝喝,全都是钱。
他感觉他都快养不起了。
这没点家底的,绝对经不住这么折腾。
不过,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是他亲娘呢!
只能由着她了。
骑着驴子到了河边,刚抛下竿子,鱼儿便咬勾了。
“大概天暖和,这鱼儿都出来了。”
林逸话音未落,又拽上了一只鲫鱼。
“王爷真是厉害。”
小桂子高兴地道。
“哎。”
林逸见他还是一动未动,只能自己亲手把鲫鱼从钩子上取了下来,然后再次穿上蚯蚓。
手里弄得黏糊糊的,下河洗完手后,又叹着气把鱼竿子抛了出去。
看着虎头虎头,一个劲傻乐呵的小桂子,林逸居然有点想小喜子了,很没出息的,这才一天没过。
在以往,这种粗活都是小喜子做的,他只享受抛竿和拉竿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