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刚才不自觉地留力了吗?”
哈萨克蕾斯皱着眉,在戈隆还未完全爬起时上前又狠狠地补了一下,再次将少年整个人嵌入地面之中,这一回她已是用足了全力,虽然依旧没有动用斗气,但是一位解离了四阶封印的巅峰半人马督军,即使是纯粹的肉//体力量也绝不是在说笑,这两拳下去,就是一头成年食人魔也该被砸趴下了,地面上的龟裂甚至扩散至其他半人马的脚下,令亚马逊姑娘们不自觉后退出数步。** .
但是这一回哈萨克蕾斯并没有马上转身离开,她仍然默默注视着趴倒在地的少年,果不其然,短暂寂静的片刻之后,戈隆的身躯微动,竟是又一次缓慢爬起。
千骑长没有再度攻击,一直安静地等待戈隆完全站起,才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仿佛没头没尾,但是戈隆却面色淡然的回答道:“我想要知道......如果我面对那些家伙,究竟有没有机会......”
千骑长问得莫名,戈隆回答得更是古怪,然而下一刻,二人就又一次撞击在一起,霎那间烟尘四起,震响不绝。
平心而论,这绝不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戈隆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出魔导手铳或其他任何武器,仅以诸神封印等级来看,一边是四阶巅峰的高阶督军,另一边却是初阶下位的菜鸟萨满,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让人连期待生奇迹的兴趣都没有。就好像面对一只猴子,一头成年喷火龙无论如何都没有丝毫打输的理由,哪怕是千骑长大人始终都在限制自己的封印等级并且绝不动用斗气也不可能会出现第二种结局。
戈隆一次又一次被踢飞撞倒。但他每一次都会重新站起,哪怕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血流成河。哈萨克蕾斯这时候已经注意到了,每一次在她的拳头铁蹄伤害戈隆的时候,他的身躯就会泛起一抹十分不易察觉的金黄色淡光,正是这股淡光,将自己的攻击威力消减了六成至七成。所以才始终没能给予这小子致命一击。
不仅如此,每次在戈隆出拳攻击的时候,他的拳头上都会覆盖一层淡淡的红光。偶有一拳砸中地面,造成的龟裂破坏效果竟是与哈萨克蕾斯下半马身铁蹄动的战争践踏相差无几,威力之大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无论是黄光还是红光,哈萨克蕾斯都能绝对肯定那不是任何属性任何种类的斗气、魔法、或神术。
那么问题来了......这两种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啊?除了‘亵渎射手’。他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底牌吗?”
又一次被千骑长的铁蹄踹飞出数十米远,戈隆翻身爬起,半蹲在地上。他双目赤红,口中喘出的粗气竟是化作肉眼可见的团团白雾。他的皮肤一片赤红,肌肉充气般臌胀,皮肤上血管筋脉抽搐抖动,竟是已经进入了狂化状态。
被战斗搏杀的狂血烧沸了大脑,已经几乎彻底丧失理智的戈隆终于凶性大。本能的将身边一根石柱倒拔而起,这是亚马逊训练场上的部族图腾。石材质地并无特殊之处,粗细却有一人合抱,连同地下埋着的部分足有四米多高,重量十分恐怖。
部族图腾是萨满神术最佳的导体,加上狂化的作用,戈隆体内的萨满神术竟是自动被激活,“石齿武器”自行动,原本就硕大无伦的图腾石柱瞬间被镀上一层浓郁的土黄色光华,神力光芒凝固成无数尖锐石齿倒刺,令原本象腿树干一般的石柱瞬间变成了食人魔最擅长使用的狼牙大棍,只是这个尺寸,如果是身材最为魁梧的食人魔战士使用倒还好说,可拿在身形纤细的戈隆手中,就颇有一种蚂蚁抬树的感觉。样子虽然滑稽,但是当千斤重的附魔石柱带着呼啸的劲风疯狂舞动时,就连场外的观战者都有一种身躯仿佛随时要被撕裂的感觉。
别说是普通的战士,就连身为四阶督军的哈萨克蕾斯都有一种致命的危机感,她这时才想起奥利维亚可汗带戈隆进入瓦尔基里亚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因为他是一位萨满祭司,只是由于戈隆的诸神封印等级太低,总是会让他的战职不自觉的被他人所忽视。
图腾石柱的攻击范围极广极大,在狂化的食人魔之力与异大陆仙法萨满神力的三重推动之下就是莫加尔大王再世重生也不敢随便硬接,哈萨克蕾斯千骑长自付自己在不使用斗气的情况下被正面打中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戈隆将图腾石柱舞成一道死亡旋风,半径五米范围内无论被卷进去什么都会瞬间被碾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