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服做的有点儿四不像,戎狄人哪会绣花啊,只是比葫芦画瓢的在衣服上弄出几条类似蟒蛇的东西,又丑又呆板。
好在鲁纣和鲁克都没见过真正的龙袍,自我感觉良好。
鲁纣穿上衣服之后,顿时王八之气大盛,问儿子:“怎么样?”
鲁克竖起大拇指:“汉人说的一点儿没错,人靠衣服马靠鞍,父王穿上这套衣服,顿时变得气势之足。”
“哈哈哈,本王也是这种感觉。”鲁纣越看这套衣服越喜欢,说:“待为父被封为戎狄王之后,马上立你为世子,到时候你也弄一套穿穿。”
“多谢父王!”鲁克高兴的说。
鲁纣马上又说:“不过呢,你只是王世子,衣服上的龙不能跟为父相同,按照大汉规制,好像至少得减少一条吧?”
鲁克笑着说:“少两条都没关系,儿子一样喜欢。”
现在对他们父子来说,可谓是万事俱备,就差秦人最后的表态。
按照时间推算,派出去的使者就快回来了。
鲁纣认为此次是手到擒来,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所以让部们提前准备,搞定晋位大典的一切事宜。
“启禀大王,派去鬼面军的使者回来了。”
鲁纣喜出望外,挥手说:“快,让使者进来禀报。”
“遵命!”
所谓使者,还是鲁直之前的那个手,第一次去见鬼面驸马吃了闭门羹,第二次受到很高规格的礼遇,考虑到他有两次出使的经验,所以这回鲁纣还是派他过去。
和前两次一样,使者面无表情。
鲁纣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哪儿都好,会说话而且也会办事,就是一点不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拉着一张马脸,休想在他脸上看出喜怒哀乐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秦皇的圣旨什么时候到?”鲁克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使者的脸拉的更长了,摇头说:“恐怕秦皇是不会派人来宣旨了。”
“什么意思?”鲁纣瞪大眼睛,反问:“怎么,你没能见到鬼面驸马大人吗?”
“见到了,可是他说……”使者顿了顿,鼓足勇气说:“他说大秦并没有接受白狄归附的意思。”
父子二人惊讶无比,怎么会这样,上次鬼面驸马可不是这么说的。
旁边的部将纷纷屏住呼吸,帐篷里变得十分安静。
使者继续说:“鬼面驸马还说,他不日将率领军团征讨白狄,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你要把本王急死吗,赶紧说!”鲁纣怒道。
“他还要活捉您和小王子,当做俘虏献给秦皇!”
鲁纣气的胸口一阵翻腾,要不是及时压制,估计已经一口血喷出来了。
但他还是不信,皱着眉头说:“上次,上次鬼面驸马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只要咱们白狄不掺和到战争中,便会论功行赏,怎么会变卦?”
使者苦笑:“卑职也是这么质问他的,他说当时只是为了稳住白狄,所以才这么说的。戎狄五大部族已经被灭掉了四个,鬼面军团士气正盛,当然要顺势灭了白狄,免得日后我们展壮大,到那时大秦还是兵再来打一仗,与其是那样的结果,还不如现在斩草除根呢。”
“可我们是诚信归顺啊!”鲁克不服气的说。
“鬼面驸马说,实在是信不过咱们,说白狄王连盟友和同族都能背叛,日后也一定会背叛大秦,不能留后患。”使者小心翼翼的说。
鲁纣伸手捂住心口,接连超后倒退好几步,直至撞在一张桌子上。
“父王,您还好吧?”鲁克急忙过来询问。
鲁纣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后悔不敢苦笑和无奈。
他先想到的是叶云扬,鲁直被边戎人杀掉之前,曾原封不动的转达过他的话,说一旦戎狄大地上只剩白狄,肯定不会有好场,至少要联合一个同伴,共同抗击秦人。
当时鲁纣根本没听进去,甚至表示嗤之以鼻,他觉得鬼面驸马不会食言,秦人比大汉靠谱儿多了。
可现在,不幸又被叶云扬言中。
不光这一件事,前面已经生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只是鲁纣不以为然罢了。
他认为叶云扬乳臭味干,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没经验没资历,脑袋里能有多少战略思想,就算是有,肯定也都是错误的。
使者最后说了一句:“卑职离开秦军大营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休整,鬼面驸马令,明确表示一个作战目标是白狄,军队将不日开拔。”
鲁纣仅剩的那点儿希望被无情的击碎,他突然抬起头,问:“叶云扬……不,武英侯现在驻扎在什么地方,赶紧派人去找他,就说白狄愿意归顺大汉,请他务必帮助本王渡过难关!”
鲁克苦笑着说:“大汉使团现在驻扎在大汉境内,要找到他恐怕很难,而且……上次他是负气而走,肯定不理会您派去的使者。”
“那本王就亲自去,大不了跪向他赔礼道歉。”鲁纣决定豁出去了,丢面子总比丢了命要强。
眼看鬼面军团就要大兵压境,如果不能在开战之前为部族寻找到一条退路,两百多万族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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