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直”从一座帐篷后面走出來,说:“白狄王你怎么才來,本侯差点儿被边戎叛军杀死,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保证大汉使团的安全,为什么会有一队叛军冲过來,你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鲁纣定睛望去,听声音像是叶云扬,可他为什么穿着白狄人的衣服,而且一脸泥污。
还有,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看着那么眼熟。
“鲁直”伸手抹了一把脸,瞬间变成叶云扬。
鲁纣焦急的说:“武英侯,小王的长子呢,你沒在大帐里,他呢。”
叶云扬耸耸肩:“我哪知道,边戎人冲过來的时候,我们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对方,也许逃出去了吧。”
“你确定。”鲁纣心里松了一口气。
“本侯都逃出來了,他沒理由还留在帐篷里。”他信誓旦旦的说。
鲁纣使了个眼色,鲁克翻身下马,快步跑进大帐,随即出惊叫声:“啊,”
“怎么了。”鲁纣紧张无比的问。
鲁克的声音传出:“帐篷里有个死人,但他穿的是汉人衣服,应该不是大哥。”
呼……
鲁纣长出一口气,叶云扬突然跳起來,对着帐篷喊:“小王子,死尸身上是不是穿着大汉的贵族官服。”
“是啊,跟武英侯经常穿的那件很像……”
叶云扬瞪着眼睛说:“那就是大王子,我送给他几套贵族官服,他当场试穿,我看着好玩儿,就穿上了他的衣服扮白狄人,”
“什么。”鲁纣直接从马背上跃下,冲进帐篷。
鲁克抱起死尸,鲁纣用毛巾擦去它脸上的泥污,二人随即瞪大眼睛。
接着,敞篷里传出鲁纣的咆哮声:“可恶的边戎人,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武英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王的儿子死了,你却活的好好儿的?”
叶云扬慢慢悠悠的走进來,皱着眉头说:“白狄王,你是在问我吗。这里是白狄驻地,我方奉命驻扎在这里,边戎人为什么会驻扎在不远处,这是谁下的令。
边戎人狼子野心,白狄王作为此地的主人,你都沒有现,身为客人的我更不可能现。
还有,边戎人从集结军队到出击,从营地來到这里,为什么会一路畅通,请问你们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任凭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撒野,现在大王子死了,你质问本侯原因,这说的过去吗。”
鲁纣咬着牙说:“可是,鲁直是你叫过來的,你要是不叫他过來,他会死吗。”
“是本侯叫他过來的,可是这里仍然是你白狄的地盘儿,我又沒有叫他去大汉商讨事宜,需要对此负责吗。”叶云扬义正言辞:“敌人冲过來的时候,我和大王子是一起站起來,然后同时向外跑,我也纳闷儿他怎么会死在帐篷里,难道是因为不舍得这几套好衣服,又返回來拿。”
说到这里,他咂咂嘴:“要真是这样的话,大王子死的可太冤枉了,为了几套衣服送命,真是不值啊。对了白狄王,还有小王子,边戎人动攻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马上派兵來救援。”
鲁纣老脸一红,部将询问是否要援助使团大营,他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愣是给拒绝了,大儿子的死,跟他的这个决定有直接关系。
鲁克平心静气的想了一会儿,说:“父王,如果孩儿沒有猜错的话,是因为大哥身穿汉朝服饰,外加一脸的泥污,被边戎人当做武英侯给杀了,”
鲁纣抬起头:“武英侯,为什么你跟鲁直都是一脸的泥污。”
“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摔倒时蹭上去的呗,难不成白狄王以为是我们自己抹上去的。”叶云扬翻白眼道。
“不对,”鲁克站起來,直视他的双眼说:“你这里不是有耀空境高手坐镇的吗,人呢。”
叶云扬耸耸肩:“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太过复杂,本侯只剩下逃命的想法,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郑致远你死哪儿去了。”
嗖……
一道人影出现在帐篷中,带起凛冽的风,吹得三人脸颊生疼。
是郑致远,他沉声说:“我上当了,就在不久前,有高级武者接近营地。我出面阻拦,对方随即动手,然后向北逃窜,我追逐而去,沒想到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鲁纣眉头紧锁:“真的。”
郑致远郑重其事的说:“我离开的时候,武英侯和大王子正在换装,跟我交手的那个家伙自称叫林帅,虽然他只有金身境乾坤大成的实力,但因为熟悉地形,还是把我给甩开了。”
鲁纣咬着牙说:“他是边戎王的弟弟,边戎大军的副帅,人们都叫他林帅。边戎王、林帅,你们杀害本王爱子,我鲁纣与你们势不两立,”
叶云扬在一旁煽风点火:“白狄王,对方是在是太狡诈了,萨图克诈降,加上林帅在一旁策应,意欲刺杀本侯,最终杀掉了大王子,我们得报仇啊……对了,萨图克那支叛军截住了沒有,他们只有三千人,应该逃不出有三十多万人的白狄驻地吧。”
鲁纣抬头朝着帐外喝问:“叛军被拦截在什么地方了。本王要亲自出面,手刃萨图克为鲁直报仇,”
外面的部将很快给出答复:“启禀大王,边戎骑兵已经冲出驻地了。”
什么。鲁纣傻眼,区区三千人,竟然在三十余万雄兵的鼻子底下來去自如,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