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部将拔剑出鞘,满脸狰狞。
曹子昂本以为能够轻松镇住叶云扬,等获得了指挥权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管是皇帝还是朝廷,都会以他本人为主,彻底忘掉被架空了的叶云扬,待胜利之后,铁鹰军一定是功,而他本人是功中的功。
没想到叶云扬非但没有被镇住,反而要把铁鹰军降为连三线预备队都不如的南山守军,他怎能不恼怒。
“曹子昂,你出言不逊夺权在先,现在又想扣押我们吗?”叶云扬反问。
“是又怎么样,反正本将已经被南山郡公冠以夺权的大帽子,不妨让你们如愿rads;。众将听令,把他们二人拿下!”曹子昂狞笑着说。
事到如今,他打算用强,只要控制住叶云扬和殷隼,就等于控制住了南山守军,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十万南山军的指挥权,至于朝廷那边,则无需过多担心,待米已成炊的时候,难不成皇帝还能撤掉他这个三军主帅吗,除非大汉不想对南蛮用兵了。
呼……
一道灰色的人影闪过,接着便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然后,是部将们紧握手腕,吃痛倒吸冷气之声。
再看他们手中的刀剑,全都落在了地上,之前握着剑柄的手腕上,全都多了个圆形的血洞。
灰影从残影变成实体,就站在距离曹子昂三尺远的地方。
是郑致远,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曹子昂,右手里把-玩着一根峨眉刺,闪着光芒。
曹子昂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开口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本将的军帐,不想活了吗?”
叶云扬嘴角上扬,心道你才是不想活了,都没搞清楚对方的来历就这么嚣张,真以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可以做主吗?
郑致远懒得回答,直接一抬左手。
啪……
曹子昂极力闪避,但还是慢了一步,被郑致远的巴掌抽飞,砸在十几米外的帐壁上,滚落下来摔了个狗啃屎。
噗……
他张嘴喷出一口血,感觉到浑身气血不畅,竟然提不起半分玄力。
部将们吓的接连后退,但没有人敢去扶曹子昂。
郑致远这才开口,哼道:“不自量力,居然欺负到我们丰林派头上了,不知道叶郡公是我们丰林派的小师叔吗?本座是育天国师郑致远,有谁不服的,尽可以上来与本座单挑,车轮战也无妨,你们可以一起上rads;。”
部将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大多只有聚神境、通渊境的武者等级,根本没有机会与封号国师相提并论,手腕上的伤已经说明了问题。
曹子昂挣扎着爬起来,叶云扬用很有深意的语气说:“怎么样曹将军,你还准备留下本郡公吗,或者是继续夺权?”
曹子昂嘴角带血,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吃亏,心里当然不服气,刚要开口,郑致远先一步说:“本座劝你想好了再说,一把年纪了人了,不至于连形势都分不清楚吧!本座很乐意帮铁鹰军换一茬将领,反正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驻守南山郡城,对主将和部将的能力要求不高。”
曹子昂的心跳开始加速,郑致远的话里带着威胁的意味,如果还保持刚才的态度,轻则要再挨一顿揍,重则很可能赔上性命。以丰林派在大汉帝国的地位,加上自己夺权在先,就算是郑致远下狠手,皇帝也不会处置他。
怎么办?
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叶云扬为什么敢单枪匹马的过来,不该低估他啊!
再看自己的那些部将,除了忍受手腕上的疼痛之外,脸上多少都带着一些懊悔之色。
他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一旦沦为南山守军,加上之前的夺权之事,中军大帐里有一个算一个,这辈子都别再想有出头之日。
而且,这件事会连累到铁鹰军,数千里转战,从北到南,最后却因为主将的一念之差,从主攻任务变成驻守二线,人们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两腿一弯跪在叶云扬面前,磕头说:“末将知错,请南山郡公大人责罚,末将不该有非分之想,但已经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举,不敢请求您的宽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件事是末将一人所为,请不要连累到其他人,他们都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更不要连累到铁鹰军。”
部将们全都傻眼了,有人跟着跪地求饶,越来越多的人效仿。
叶云扬笑了,知道怕就好,还以为你们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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