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国君恢复肖亭良的爵位,作为仇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生。
吴王心里不爽,却不得不表示赞同:“丞相说的对,寡人一言九鼎,决不可在百姓面前食言。至于肖亭良,寡人早就想重办他,被削去爵位完全是咎由自取。”
但他话锋一转:“可是,今天的事情寡人丢尽了脸面,待这件事在传扬出去,人们会说寡人害怕他叶云扬,整个吴国都将颜面尽失,二位大人可有良策?”
太尉两手一摊,玩儿智谋本就不是他的专业,丞相眼珠子一转,狞笑道:“微臣倒是有个主意,一定能帮殿下报仇,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除非你答应一件事,这个计划才能成功rads;。”
吴王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压低声音说:“此地人多眼杂,二位大人随寡人进宫详谈。”
马车顺利奔出东城门,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陈世莱回头说:“公子,您真是神了,连一国之君都对您毕恭毕敬,跟在您的身边,让我觉得倍有面子。”
叶云扬淡淡一笑,说:“吴王之所以那么客气,是因为咱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为什么选择马上离开,而不是留下来吃他的国宴,原因很简单,时间长了他会想明白一切,到那时就不会对咱们这么客气了。”
陈世莱点头:“公子英明。”
这算得上搂草打兔子,相信很多人都在猜测叶云扬此行的目的,包括大秦的奸细,虽然皇帝下旨保密,但没人敢保证此事不被泄露。没来由的对吴国难,会让人以为他执行的是削藩命令,最起码在短时间里,会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吴王等人回到宫殿,挥退宫女和太监,大殿里只剩下君臣三人。
吴王有些迫不及待,丞相不急不慢的说:“殿下,刚才的事情让您丢了面子,您想找回面子,对吗?”
吴王点头。
丞相满脸深意,又问:“那您只是想教训一下姓叶的,还是让他彻底闭嘴?”
吴王眼睛一瞪,心里开始盘算。
如果只是教训叶云扬一顿,面子是找回来了,可以后呢?姓叶的小子深得皇帝和太子的宠信,至少在他们父子当政的数年中,他都有机会报复吴国,加上皇帝父子本就是削藩的忠实执行者,吴国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认为之前的仇要么不报,要报就得彻底一些rads;。
他深吸一口气,说:“寡人要让他彻底闭嘴,他死了,推恩令的推行会受到影响,也是为其他诸侯国谋福祉。只是,如何才能做到既把人杀了,跟寡人和吴国没有任何关系,请丞相大人直言。”
丞相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冷笑道:“简单,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吴王问:“孩子指的是谁?”
丞相回答:“被削去爵位的良城公肖亭良。”
吴王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没错!”丞相狞笑,道:“反正他已经被您当众削去爵位,而且被逐出宗族,也就是说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都跟吴国王室没有丝毫关系。我们正好可以借此良机,派人杀掉叶云扬,然后让肖亭良背这个黑锅,他自杀以谢天下,您不用担心会被引火烧身。”
太尉眼睛一亮,说:“对啊,因为叶云扬的状告,肖亭良被您削爵和除籍,他正处在气头上,派手下杀人泄愤是很合理的。”
吴王眉头紧皱,不管怎样肖亭良都是自己的弟弟。
丞相见他拿不定主意,冷声说:“所以啊,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殿下在兄弟和报仇之间,只能做出一个选择。如果是我的话,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因为这个兄弟实在是太不像话,谁敢保证他日后不会成为皇帝削藩吴国的借口?”
丞相跟肖亭良有仇,所以会落井下石。
太尉跟丞相是一伙儿的,帮着他说话:“是啊殿下,肖亭良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吴国的安危,日后皇帝派人来削藩,肯定会拿他作为切入点。他今天能惹下小麻烦,明天就有肯能惹下滔天大祸,临死前能为吴国做点儿贡献,也不枉费您这多年来对他的优待。”
听了两名大臣的分析,吴王心一横:“就照你们说的做,为保万无一失,寡人决定派出太师大人亲自动手,他是通渊境武者,收拾叶云扬主仆二人是手到擒来。”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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