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舒展眉头,笑着说:“精锐尽出,看來孟准做好了跟老爹死磕的准备,有个强劲的帮手,对咱们來说是好事。”
殷隼点头:“话是这么说,只是帮手实力太强,到时候会乖乖听从我们的号令吗,”
有了曹子昂的前车之鉴,殷隼不得不把这个问題放在位,两军联合作战,最难的就是号令统一,若不能做到步调一致,联军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
叶云扬并不担心,以孟准之前对自己和大汉的态度,就算是不能做到言听计从,至少是不敢违背他这个三军主将的命令。
晚上,接风宴正式开始。
由于叶云扬提前下了命令,众将士都表现的比较克制,任凭蛮人用尽方法过來灌酒,大家都能做到浅尝即止,到最后反倒是蛮人喝倒了一片,汉军这边无一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叶云扬在殷隼和陈世莱的陪同下,带着一队亲兵去往前线视察情况。
在大营的正对面,是诸葛浩宕把守的南蛮防线,他依托此地的丘陵、山地地形进行防线构筑,兵力梯次配置,显得很有章法。
三人打马登上一座小土包,叶云扬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出感叹:“不愧是南山大军师,防线构筑的如此巧妙,令人叹服。”
殷隼也有同感,说:“诸葛浩宕在这里经营了大半年,据说他构筑防线的时候,不但防着东蛮,而且也防着孟霍呢。我在担任南山将军的这段时间,多次派出探子來这里刺探情报,但是沒能找到防线中的薄弱之处,这个诸葛浩宕的确很厉害。”
他派出的探子多是南山本地士兵,对他们來说,混进同样是南山人构筑的防线,几乎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成功率很高。
叶云扬把望远镜交给陈世莱,说:“殷叔叔,按照你的经验,想要突破这样的防线,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殷隼眼睛一瞪:“怎么,你想要强攻吗,那几乎是不可能打赢的,就算我方指挥得当,在战斗中现敌人的薄弱环节并及时加以利用,至少也的付出三十万以上的伤亡代价,这样的数字不管对咱们汉军还是东蛮,都是承受不起的。”
汉军一共只有三十万,东蛮主力也不过三十万,仅仅为了突破一道防线,就要付出一半左右的伤亡,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叶云扬摇头:“当然不能强攻。”
殷隼长出一口气,问:“那我们怎么办,”
“按兵不动。”叶云扬给出这样一个回答,然后拨转马头,命令大家原路返回。
还沒走到大营,就有小兵过來禀告,说他们刚离开不一会儿,孟准就带领部将來求见,一直在大帐里等到现在。
殷隼眼眉一挑:“他们想干什么,”
叶云扬笑了:“还能干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兵呗,两军会师之后,总兵力达到六十万,是对面守军的三倍有余,他觉得我们稳操胜券,加上西蛮已经向王庭区进兵,抢了不少土地和牛羊,孟准能不眼红吗,”
“那他就不知道诸葛浩宕的防线固若金汤吗,”殷隼皱眉道。
“在利益面前,代价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二人回到大帐,孟准和一众不讲站起來向他见礼。
“东蛮王无需客气,各位请坐。”叶云扬招呼他们坐下。
孟准已经等了大半个钟头,所以沒有与之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此次來打搅叶主帅,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对敌人展开攻击。”
东蛮所有将领的眼睛里,都带着一丝狂热。
当初汉军沒有到來的时候,他们忌惮对面的防线固若金汤,虽然做梦都想冲过去,却不敢真的动攻击。
汉军的到來,兵力一下子多了一倍,他们的胆气也跟着壮了不少。
叶云扬面带笑容,说:“不急,我军经过三天的急行军,人困马乏,需要时间休整。再者,铁鹰军从北方赶來,对当地的水土并不适应,仓促进军势必会引大规模的水土不服,对士气产生不好的影响,需要时间进行调整。”
这个理由算得上无懈可击,孟准虽然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还是点头说:“叶主帅的话有道理,贵部刚刚來到东蛮,是应该休整一下。你们远來是客,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王提,作为此地之主,小王一定会尽力满足贵部的任何需要。”
“东蛮王客气了。”
“叶主帅客气,既然是这样,小王告辞。”孟准一抱拳,带着部将们离开大帐。
走出大帐范围,一名心腹部将小声说:“我王,刚才叶主帅的话像是故意推脱,他并不想出兵。”
孟准也有同感,三天急行军而已,不过八-九百里的路程,对于大汉精锐的铁鹰军來说根本不算什么。
昨天的接风宴上,汉军将士个个精神十足,毫无人困马乏的迹象。
孟准冷笑一下:“对方的理由还算合理,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几天,三天之后再來见他,还是问他相同的问題,他总不至于继续拿这个理由搪塞我们了吧,”
部将竖起大拇指:“我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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