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景明等人愤怒的目光中,云扬在东方平泰和呼延高明的陪同下走过來,东方伊雪留在大殿里继续参悟,
瞄了孙景明和袁汉哲一眼,云扬冷声说:“怪不得这么嚣张,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叫唤,原來是孙丞相的儿和手下,”
二人面色一红,袁汉哲正欲与之理论,被孙成文一把拦下,小声说:“小不忍则乱大谋,那小是故意激怒你,不要上当,”
袁汉哲心里咯噔一下,好在自己被拦住了,否则一定会被扣上冲撞钦差之罪,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以他对云扬的了解,有这样的机会,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一定会大做文章,
孙成文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钦差大人好气色啊,看來定是有喜事生,可否说出來让大家一起分享,”
云扬面带笑意,呼延高明开口说:“就在几分钟之前,钦差升为初级祭师,各位在这里吵吵闹闹,实在是不应该,”
孙成文脸色一变,心道这小升的太也太快了吧,
升的太快,不止是云扬的等级,包括他的官位、爵位,回想一年前的现在,他只不过刚刚被封了县侯而已,虽然有了爵位在身,却是是个封地严重缩水的县侯,在东平国里沒几个人看好他,
吴瀚上前一步:“恭喜钦差荣升祭师,”
云扬笑着摆摆手:“吴伯伯您太客气了,我是您的晚辈,就算是当再大的官,也是不会改变的,您还是叫我云扬吧,刚才在进城之前,小侄突然察觉到自己快要升级了,所以命令他们马不停蹄的來到圣庙,让吴伯伯在北门白等了那么长时间,真是太不应该了,小侄已经命人在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定下房间,请吴伯伯务必赏光,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
吴瀚顿觉脸上有光,之前怀疑他和云扬关系的人全都低下头,他笑着说:“云扬真是有心了,我就说你不会无缘无故放大家的鸽,修炼是最重要的,我们也就等了一小会儿而已,不碍事的,至于吃饭,还是让伯伯我來请客吧,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云扬坚持道:“接风宴随时都可以摆,向吴伯伯赔礼是小侄必须做的事情,您就别跟我客气了,中午这顿让我请,高御史也要赏光,大家同去,”
去年在云扬怒杀孙世琪的案里,高卓曾仗义执言,算是对云扬有恩,他一直记着这份恩情呢,所以会请他一起赴宴,
高卓跟吴瀚对视一眼,拱手道:“钦差大人相请,下官莫敢不从,”
见他们相谈甚欢,孙景明咬着牙说:“父亲,那小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文武百官一起过來迎接,他只是跟吴瀚等人攀谈,对我们不理不睬,好像我们是透明的,”
孙成文哼道:“这正说明他是少年心性,不懂人情世故,自以为有吴瀚那帮废柴就足够了,等他栽了跟头之后,就会知道无视我们是什么结果,”
东方平泰也被云扬拉进吴瀚的阵营,正副钦差彻底无视孙成文等人,
时间一长,孙成文也有点儿受不了,朝着狗腿李言辅使了个眼色,
李言辅会意,先是点点头,然后朝着云扬那边走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插嘴说:“钦差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随下官去往国宾馆,”
云扬满满的转过头,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问:“吴伯伯,这棵葱是从哪里冒出來的,”
葱……
李言辅闹了个大红脸,他当了一辈官,被骂做狗官的次数比吃过的盐都多,早就习惯了,但是葱这么高大上的形容词,还是第一次碰到,
吴瀚很配合,也把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这强调说:“他啊,不就是担任国都知府的那棵葱,名叫李言辅,云扬你不认识他,”
云扬摇摇头:“沒打过交道,”
“也是,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在国都里比狗都多,沒打过交道很正常,”吴瀚继续冷嘲热讽,
云扬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老脸通红的李言辅,说:“本钦差记得你好像是站在孙成文一边的,不知道我跟孙成文是仇家吗,还敢跑过來自找沒趣,”
李言辅咬着牙心回答说:“下官是东平国的官,孙丞相是百官之,本官当然要以孙丞相的马是瞻,不存在是谁一边的,下官过來您这边,的确是是找沒趣,却又是职责所在,”
“何解,”云扬饶有兴趣的问,
“本官负责钦差团的日常生活安排,请你率领部下们去往国宾馆,”李言辅正色道,
孙成文冷笑,孙景明也在冷笑,很显然他们在国宾馆里动了手脚,云扬要是住进去的话,吃不好睡不好是轻的,天知道会生什么样的意外,
云扬很不给面的说:“多谢葱大人的好意,本钦差已经决定住在圣庙,”
李言辅断然拒绝:“不行,圣庙重地岂容外人随便居住,钦差大人还是随本官去国宾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