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奇眉头紧皱:“庞建勇和马菊芳死了,你为什么说客栈也不复存在了?”
“舅舅说飞鸽传书的事情必须他亲手来做,所以没教过我怎么使用,我只能将客栈一把火烧掉,骑着客人的马过来报讯。”叶云扬如是回答。
“为什么要烧客栈,而不是处理尸体等在那里,等着本香主派人去与你联络?”李孟奇厉声问。
“在下考虑到越国大军调动这件事非同小可,着急向您通报,所以才决定来北土香堂。”他的回答可谓是天衣无缝:“在下一旦离开,客栈里的尸体会被人现,官府就会介入,到那时一定会很麻烦,所以不得不烧掉客栈,造成失火的假象,以此来掩人耳目。”
李孟奇直视的双眼,没有从中现撒谎的迹象,点头说:“你做的很对,如果只是处理尸体继续留在客栈,本香主至少要五六天后才能派人去查看,等他们把情况反馈过来,至少得是十几天之后,那时越国的军队很可能已经逼近咱们南山了。”
“香主大人英明,怪不得舅舅活着的时候对您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抬起头说:“只可惜啊,舅舅太想知道越**队的情况,所以才会在对方面前露馅儿,否则他也不会跟舅妈死在对方的刀下。对了,在下是骑马过来的,那是一匹神骏无比的北方战马,送给香主大人当见面礼。”
“那本香主就不跟你客气了。”李孟奇微笑着说,刚才手下来通禀的时候,形容过那匹马的长相,说它是不可多得的好马。
但李孟奇有些怀疑叶云扬的身份,毕竟除了庞建勇和马菊芳之外,没人见过他们这位所谓的外甥,别是敌人冒充的吧。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对了,你舅舅今年有四十岁了吧,这些年他一直负责穆阳镇客栈,算得上劳苦功高。”
叶云扬纠正说:“舅舅已经四十一岁了,如果他没死的话,三个月后是他的生日,到那时就四十二岁了。舅舅说他执掌客栈已经九年了,主要是香主大人信任,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李孟奇点点头:“都九年了,想当初本香主还是个校尉呢,你舅舅和舅妈之间的感情好吗?”
“挺好的。”叶云扬想也不想的说。
李孟奇眉毛一挑,说:“的确是辛苦他们两口子了,一辈子为咱们南山兢兢业业,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谁说不是。”叶云扬附和道,李孟奇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仓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叶云扬的脖子上,厉声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份,为什么要冒充庞建勇的外甥?”
叶云扬吓的浑身抖,虽然是装出来的,但也有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刚才李孟奇突然有所行动,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在最关键的时候想到不能这样做,一旦暴露出自己巫师的身份,那才是真的露馅儿呢。
“香主大人,我真是庞建勇的外甥啊,怎么成了冒充的?”他用带着惊恐的语气说。
李孟奇冷笑:“还敢说你不是冒充的,据本香主所知,庞建勇和马菊芳的夫妻关系很一般,当初我派他们去穆阳镇,是因为马菊芳勾引男人,庞建勇与对方闹的不可开交,据马菊芳私下跟别人说,庞建勇根本就是个废物,她体会不到一点儿做女人的乐趣,所以才会红杏出墙。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俩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不是什么为了任务。小子,你以为打听到他们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就能在本人面前蒙混过关吗?”
叶云扬苦笑:“大人,在下是撒谎了,但我真的是王启亮,这一点我可以像天誓,之所以没有对您说出实情,是因为……因为我跟舅妈马菊芳有一腿,我们是背着舅舅的……他们现在死了,我不忍玷污他们的声誉,所以才……您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李孟奇继续冷笑:“小子,你才去穆阳镇几天啊,能跟马菊芳搞到一起?”
他郑重其事的说:“不瞒大人,我这个舅妈想男人都快想疯了,但凡是来住店的男人,她都会做出勾引之举,有时候甚至是倒贴钱跟男人上床,我在到客栈的第一天,她就已为我铺床的名义将我压在床-上,然后……就……”
这些话都是王启亮和马菊芳亲口所说,绝对经得起考验。
马菊芳水性杨花这件事李孟奇心知肚明,当初就是怕她跟自己手下的人乱搞,所以把她和庞建勇赶去千里之外的穆阳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是死性不改,连自家男人的外甥都不肯放过。
除了跟庞建勇联系之外,马菊芳每个月也会出三封飞鸽传书,庞建勇并不知道这件事,马菊芳获得的情报甚至比丈夫还要多一些,关键就在于她把跟男人上床和刺探情报合二为一,那些拜到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会把自己一路上的见闻全都和盘托出。
虽然马菊芳没有在密信上提及和王启亮的私情,但是从前两次的密信质量上不难判断,她已经有日子没勾引过客人了,因为外甥能让她获得满足,自然也就不需要对客人下手。
李孟奇笑了:“原来是这样,既然穆阳镇客栈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二人也已经殒命,你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去本香主的第六小队当个贼兵吧,好好表现,有了功劳我一定提拔你。”
叶云扬赶紧一抱拳:“多谢香主大人收留,日后定当对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这样,他从大汉皇帝钦封的安平县公、福临将军,变成了南山贼里等级最低的贼兵,不管怎样总算是成功打进了贼寇内部,算得上可喜可贺。
只是,接下来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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