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窗前一坐便直接坐到了天黑,声都没吱一下,动也没动弹,看得边上监视她的婢女都有种心慌之感。
直到兴城郡主过来找她,黄瑾儿这才勉强恢复了些清明,脑子也重新运作了起来。
“瑾儿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看到黄瑾儿此刻狼狈而憔悴到了极的模样,兴城郡主原本心头的那些责怪与不满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而是满满的惊讶与担心。
她在自个院子里哭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一个过去安慰她的人,旁人也就算了,黄瑾儿也对她不管不问却是无法接受。
毕竟今日她被贾如那小贱人狠狠阴了一把,又被兄长怪罪了一通,就连父王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都没有再理她,好好一个生辰成了她最最难堪的日子,让她如何不气不恨。
可现在看着黄瑾儿的模样,兴城郡主这才意识到瑾儿姐姐这边出了事。
“郡主……”
黄瑾儿看着唯一对她还有几分关心的兴城郡主,突然间便大哭了起来,哭得好似要天崩地裂了一般。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就这般哭晕了过去,她都不曾对兴城郡主解释半个字。
将哭晕过去的黄瑾儿安顿好之后,兴城郡主这才带着人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黄瑾儿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可她却自有自己打听消息的途径。
等她知道今日黄瑾儿是见过自家兄长被送回去后才变得这般模样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心中却愈觉得感同深受,替黄瑾儿感到悲哀的同时亦是为自己深深不平。
大哥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偏到了那样的程度,自己的亲妹妹不帮,自己的女人不理,却偏偏对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那般偏袒、上心,甚至于连当初贾如对他的羞辱都可以当作没有生过一般。
贾如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谁都得把那个女人当成宝一样护着疼着?
为什么?凭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几尽扭曲的面容透露着说不出来的狰狞。
……
贾如全然不知自己再一次的被人给恨到了骨子里头,不过便是知道了也一样,反正她的日子照样还是应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转眼便到了小叔叔大婚之日,贾府一大早便不得不在喜庆与欢快之中忙碌了起来。
一身大红喜袍的贾清明精神抖擞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大帮子迎新队伍敲锣打鼓的去骆家接新娘子去了。
而贾如与母亲则留在府中忙着招待前来观礼贺喜的亲友、安排宴席,简直脚不沾地。
相较于嫁庶女,贾家年轻的二老爷娶亲当然更加隆重热闹得多,除了好几年前嫡房长子贾天赐娶妻外,这几年下来便数今日这桩喜事排场最大了。
莫说贾如,便是长姐贾珍也不得不帮着出来招待客人,可想而知前来贺喜的人客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