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腿还得瑟个什么劲?
别说住个王府别院,就是住皇宫也是个断腿,有什么好得瑟的?
有北疆王妃话,贾家人自然没有意见,麻利的让下人替黄瑾儿收拾了一通,赶紧让他们将这位有病的表姑娘带走了。
“看来咱们这表姑娘还真是靠上了北疆王府这棵大树,被接走了也好,有本事最好以后都别回来了。”
小叔叔贾清明早就不耐烦这位表姑娘,如今人走屋空,倒是眼不见为净。
“真这样还好,怕只怕事情可没你想的那般简单。”
贾清风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神情倒是难得的严肃。
黄瑾儿想要做什么,贾家暗中越查越是觉纷乱无比,当真远非先前他所想的那么容易。
这个表姑娘所牵扯到的早就不仅仅只是与自家女儿个体间的明争暗斗。
小小的棋子无形中已经拔动了多方利益,大有动一而牵全身之感,不再是简单的杀之除之便可。
不仅仅是黄瑾儿,如今北疆越来越多莫名的变数也让时局势更加不可预测。
而贾家接下来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稍有不甚便将影响到未来整个贾家的气数与根基。
“爹爹,您说瑾表姐有没有可能早就知道她骑的那匹马有问题?”
忽然间,贾如不大不小的问了一句,却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马匹突然疯,专门负责调查的营地官员已经证实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有人提给马匹喂了药,而这马属于营地马场公有,并非谁的私人坐骑。
黄瑾儿之前便骑过这匹马两回适应良好,是以这次再挑中也在预料之内。
下药的马仆被抓住,对方证实针对的正是黄瑾儿,但幕后指使的线索却暂时中断陷入困境,没那么快能有结果。
王府那边勒令三天之内查明真相,正好秋猎结束的最后一天为期限,也算是给足了贾家面子。
“你的意思是,黄瑾儿也许是将计就计?”贾清明抢过话头,朝小侄女反问:“何以见得?”
“直觉。”贾如摊了摊手。
在几位最信任亲近的家人面前,她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从头到尾,瑾表姐除了诊治时晕了那么一下,情绪实在显得太过平静镇定。明知有人暗算于她,险些要了她的命,竟是一点都瞧不出担心与愤怒,就好像早就清楚是谁动的手脚。”
反常即为妖,这也是贾如突然意识到黄瑾儿今日的违和之处。
“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可能,但如果她早就察觉到危险,为可不直接换匹马或者干脆不参加,反倒要将计就计?”
贾父提出疑问:“毕竟,被疯马甩下去的后果太难控制,稍有不甚便会真丢了性命,风险着实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