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张拱薇也有些摇摆不定,毕竟崇祯皇帝在东林党人蛊惑下干过不少荒唐事,再加上年少气盛,有了朱道临提供的大量财富如今手头宽裕许多,说不一定真有可能调张德忠到宣大一线顶岗。
过了好一会儿,张拱薇才犹犹豫豫地道:“这个……情况应该不会那么糟糕吧?再说只要我们提前做好谋划,在京城咱们有的是朋友,到时候多管齐下,皇上不会把留守右卫调到北方去的……只要你答应就行了,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既然张叔胸有成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么办吧!”朱道临笑着掉了点头。
徐弘基笑着说道:“这么说来,咱们江南水陆师这回要并肩作战了,这可是这辈子头一回啊,哈哈!”
肩负重担的赵之龙想去也去不了,羡慕之余没忘记恶心一下两位老兄弟:“这可不得了啦,一个国公,一个侯爷,外加声名远播的江南新军统帅同时出现在一个战场上,想不震动天下都不行了……只是这么一来,谁是主帅谁是副将?”
徐弘基愣住了,张拱薇也不知所措,这可是关乎等级地位的大事,关乎最后的论功行赏啊!
细细一想,皇帝的诏令上只命令朱道临率部北上登州平叛,并没有赐予什么封号和权利,钻营了半辈子的徐弘基和非常在乎声誉的张拱薇这下子为难了。
赵之龙正得意的时候,朱道临的几句话巧妙解决了难题:“放心吧。我们爷仨都不当主帅,主帅是山东巡抚朱大典朱大人!”
“彼此进攻的方向不同,我们的水师负责堵死叛军从海上逃跑的线路,我们的两卫新军将冒死攻占登州水城外围炮台和阵地。配合朱大人的五万大军起攻城之战,粮草和军饷也需要朱大人帮助解决,什么时候开打我们也都听他的。”
赵之龙愣住了。
徐弘基和张拱薇看到老兄弟的窘样哈哈大笑,朱道临却抱起来到身边的爱犬木兰,细细检查它受伤的脚掌,现它凌晨跳墙出去迎接自己时落下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送走了徐弘基等三位勋贵和满怀欣慰的镇守太监吴景贤。朱道临立即前往席幕僚叶良辰的住处。
刚走到花园西面的小院门口,一只纯种德国牧羊犬飞奔而出,用半大脑袋在朱道临腿上磨蹭了几下,便跑向朱道临身后神态亲切的木兰,母子俩很快亲昵地纠缠在了一起。
听到动静的叶良辰来到院门口,含笑指向围着木兰兴奋跳跃转圈的爱犬:“小虎子长得很快。前天它跟我去木器作坊,几个总管觉得新奇,用磅秤给它称重,结果把围观众人吓了一大跳,还不到半岁就有32斤重,谁也不敢说它成年之后有多大?”
“我估计成年后它的体重得超过它娘,比起门房老顾养的那条温顺的黑背强多了。哈哈!”
“这家伙很听话,我按照你那本小册子上的训练方法,每天训练它两小时,已经开始见效了,只是食量越来越大,又是肉又是蛋每天两顿,堪比养两个半大孩子,寻常百姓家肯定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