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借着这些本就该杀的人泄那些死死压抑心底的负面情绪,而是如同给予慈悲一样,给那些山匪最无痛感的死法。
那模样……就像是将所有的愤怒悲伤和仇恨,都冰封起来了一样。
“阿克夏和临溪很熟吗?我的话,只认识了她一个多月,不过感觉她人很不错!而且她很强!”幽助握了握拳头,“虽然一次都没交过手……”
“嗯?等等,幽助,”藏马意识到哪里不对了,“我记得碰面的时候,你不是说你那一身酸痛都拜她所赐吗?”这种说法……他还以为他们已经交过手了。
“我没有和她交过手啊……酸痛的话,确实是和她有关系……”幽助的视线幽幽地飘向另一边,“可以的话,我不想回忆那段记忆……虽然拜她所赐,应变能力的确是上了几个台阶……”但是被一群缩小版的陨石追着砸什么的……他可以申请记忆删除吗?
就算临溪说那是控制了极小极小威力后的超级减弱版,虽然只有最后临近武斗会的时候来了那么一次,虽然训练效果确实非常喜人……但是那也陨石啊!而且还不是只有一颗啊!就算效果再好也不能掩饰那个的凶残度啊!
和那比起来,什么在火山口打坐,什么睡在针尖上,什么挂着铁锤子爬山兼应对老太婆的攻击都弱爆了啊!
话说老太婆居然同意那么坑爹的训练方式……难道说临溪才是幻海婆婆的真·弟子吗?
啊啊啊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吧不然怎么解释这简直就是一脉相承的坑爹训练思路啊!!!
桑原:“虽然不知道你想起了什么……但是,幽助,你一脸好像被一百头大象踩过的表情……”真的不要紧吗?
藏马的视线跟着飘开,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受害者,不止自己一个人啊……
话说当年看到自己因为躲避不及烧焦的尾巴时,那孩子笑得万分得意又狡猾的模样,仿佛刚刚的流星雨和她完全没有关系,那种就像是打碎了家里头爸爸妈妈最喜欢的摆设后假装不是自己干的熊孩子样,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往死里蹂躏啊!
可惜的是,那死孩子的身法速度快得堪比魔界速度第一的渡渡鸟,藏马甚至多次怀疑她那速度就是为了逃避长辈教训才锻炼出来的。
当年他数次想要把人拖过来教训,每每败在其无所不利的速度之下……还有坑爹的陷阱里头。
黄泉吃了不止一次暗亏……啊,扯远了。
藏马回过神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停下来了,原因是走在前面的幽助停下来了。
藏马扫了一眼前方,他们已经通过选手通道走到了出口处,但这并不是他们停下来的缘故。
真正让他们驻足的,是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保持了相当完整的外表,表情凝固在微微张开嘴的茫然模样上,就像是完全没意识到生了什么。
藏马低头看了看:“是被人用利器从右眼刺入大脑而死的。”这个人的死法应该算是脑死亡,最快最无痛的死法——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基础的感官传输都是一样的,通过神经元传导。在大脑对应的痛觉接收器被破坏的情况下,他死前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
“而且,脑子被烧成焦炭了。”飞影接口道,善于使用火焰的火妖很早就现了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焦炭味。
“这家伙是六游怪队的主将……我记得他好像还拖了那个被酎杀死的副将尸体出来,怎么没看到尸体?”幽助问道。
“我想,那堆灰大概就是那家伙的尸体吧。”飞影指了指好像被什么人收拾过扒拉到墙角的一堆黑色炭灰,道,“虽然看起来效果和我的炎杀黑龙波一样,不过大概威力要弱得多。”
没有亲眼见过,飞影也无法确定,但是刚刚在会场里的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强烈的灵力波动,所以大概能想到那女孩八成是用火焰作为什么打扫战场的手段,而非是对敌手段。
“但是,临溪并不是那种会这么做的人啊……还是说,有什么必要烧掉尸体?”
如果姜临溪在场的话,一定会回答他们——打不死的绿巨人血脉除了烧死外还有什么选择吗?
但是此时独自一人在礁石上打坐平复气息的人,却不会来这里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