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您药方上有一味药,需要存放阴凉之处,您跟我一起去取过来。”老板一看纸条,迅速的收起来。
“好。”孟繁星点了点头。
“太太,里面请,您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老板领着孟繁星往里面走去,来到一个小房间前,推开门,让了一手道。
“多谢。”孟繁星微微一颔,抬脚走了进去,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但有一道屏风,屏风里面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穿的应该是中式的长衫,还戴着一顶礼帽。
当然是看不清楚面孔的。
“来了。”
“农夫同志,有什么事,非要见面说。”孟繁星坐下来,问了一句,她能听出来,这是哪个熟悉的“农夫”的声音。
“非常紧要,我必须当面跟你说,请你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你的上级。”农夫的声音很急促。
“什么?”
“田中盗取的寺内正一随身携带的‘御前会议纪要’是假的,真正的会议纪要根本没有通过寺内正一带来中国。”农夫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假的,这怎么可能?”孟繁星惊呼一声。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设下一个惊天大骗局,田中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东京情报部门就像利用田中给我们传递一份假的战略情报,于是就有了这份伪造的‘御前会议纪要’,他们演的太逼真了,我们都上当了。”农夫解释道。
“假的‘御前会议纪要’,那真的呢?”
“真的被列为最高机密,整个日本能够知道内容的,除了参加会议的人,没有人知道。”农夫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得到东京传过来的消息,马上就紧急约见你了,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报告你的上级,‘御前会议纪要’是伪造的,是假的,千万不能相信,否则带来的决策错误那是会损失巨大的。”农夫急促的说完,就站了起来,隔着屏风对孟繁星深深的一鞠躬,“啄木鸟同志,拜托了!”
孟繁星愣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农夫已经离开他的位置,从房间的另一扇小门离开了。
……
孟繁星也迅速的离开了益康药店,她先去了儿童医院,换了一套衣服后,再返回陆公馆。
“老马……”
“孟繁星同志,这可不能开玩笑,你确定农夫说的没错吗?”
“我确定,这种事情我也不敢开玩笑,请你马上联系判官同志,把这个情况告诉他。”孟繁星急促的道。
“好,我换一件衣服,这就出去。”老马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
“有意思,弄一份假的战略情报,这是想对我们实施战略欺诈吗?”陆希言在办公室见到了老马,听了他的汇报后,感觉很是诧异。
“孟繁星同志说,农夫同志说的很郑重,这个消息应该不像是假的。”老马补充了一句。
“不管这份‘御前会议纪要’真的假的,我们现在谁都没看到内容,如何判断?”陆希言道,“还是先看到内容再说吧。”
“御前会议纪要”的真假与否,只有从内容上才能判断,而不是仅凭这一个消息,谁能证明农夫的消息就准确呢?
“你先回去吧,老马,老胡那边,我去跟他说。”陆希言吩咐道。
……
晚上下班,陆希言驱车直接去通闽茶庄,胡蕴之虽然不怎么管通闽茶庄的生意,但这还是他们一个固定的安全联络点。
陆希言把老马汇报给他的消息跟胡蕴之说了,胡蕴之听完,他也傻了。
费了老大的力气,弄回来的居然是一份假情报?
这叫人情何以堪。
“老陆,虽然农夫提供的情报准确率很高,可这一次会不会弄错了,要知道,这关于寺内正一携带‘御前会议纪要’绝密文件的情报也是他提供给我们的?”胡蕴之不甘心,对此也表示严重怀疑。
“我也不好说,农夫也只是‘御前会议纪要’是假的,可假在什么地方,内容是啥,我们还一无所知,他也没有能提供情报有假的证据?”陆希言也是有疑惑的。
先,动机是什么,日本情报部门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这么干呢,没理由呀,就因为田中的身份暴露了,如果仅仅是想挖出田中背后的人,完全没必要弄出这么大的手笔来呀。
这是一份战略级别的情报。
“会不会是战略欺骗?”
“有这个可能,可真不能小瞧了日本人,他们说不定在暗中谋划什么大事儿,不想被人知道,通过情报泄露的方式,对外实施一次战略欺骗?”陆希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