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德国与英美法等国在大不列颠上空的鏖战进入了一种常态,几乎把欧洲所有的国家都卷入进去。
就连孤立主义奉行的美国,也都有志愿者组成“飞鹰”大队支援英国的空战。
当然,在中国,宋家兄妹在美国的游说和斡旋之下,美国通过民间的渠道也增加了对中方的资源。
由于日本正式的跟德,意结盟,并且派军队登陆法属印度支那,虽然法国投降德国,法国跟日本现在算是盟友,但日本这一举动,很明显就是想要在东南亚对英美法动手。
当然,这是在他们提出的“*****”战略之下,打着“亚洲是亚洲人”的口号,实际上是驱赶英法对东南亚国家的殖民,换成他们而已。
日本的野心是昭然若揭,他们是想要极力的摆脱国内的困境,从别国掠夺大量的财富和资源,来维持接下来的战争和消耗。
又过去两个月。
由于中间并购巴斯德研究所,蒙安公司研究部门独立出来,相关的研究室的搬迁和团队的整合等等。
巴斯德研究所正式更名蒙安研究所。
陆希言主持了研究所的团队整合工作,确定了今后蒙安研究所的三大研究方向性的工作,以藤本静香为的“磺胺”类药品后续开实验室,这是公司现在拳头产品和利润所在。
原来研究所席科学家威尔曼为的传染病防治疫苗研究团队,主攻方向是霍乱和结核病的防治。
然后就是以霍小雨这个团队了,主攻是开新药,现有“奎宁”人工合成研究团队,以及新型抗菌药物研究。
蒙安研究所的所长,由生完小孩后的劳拉担任,霍小雨这担任副所长,席科学家还是有原来巴斯德研究所的威尔曼担任。
陆希言收购巴斯德研究所后,宣布每年投入研究所额资金不低于三百万美金,而且以后至少每年以不少于百分之十的增长率。
而且,陆希言还一下子砸了千万资金改建新的蒙安研究所,重新设计和规划,并且还将研究所的生产工厂转移,购买大量新的研究设备,淘汰一些老旧的设备。
钱从哪里来?
陆希言将自己在磺胺药品销售赚取的利润几乎都投入到研究所的改造和扩建上去了,并且全世界的招贤纳才。
淘汰下来的老旧研究设备,其实并非不能用,有相当一部分是可以继续使用的,这些设备对现在的蒙安研究所可能形同鸡肋,可是对于国内的许多大学和研究机构来说,那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宝贝。
当然,现在英美和欧洲对日制裁,许多高精尖设备无法购买和引进,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走私之路并没有断绝,何况,医学研究设备相对武器的研究生产制造要宽松一些。
再者说,现在欧洲不少国家都被德国占领,高校和研究机构的设备德国人看不上的,堆在实验室内吃灰,还不如卖掉,赚一笔钱呢。
从德国进口相关研究设备就容易多了,毕竟现在日德是同盟,上海又是在日本的控制之下。
还有就是日本方面乐见其成,陆希言在上海,在蒙安研究所花的钱和心血越多,就越不会轻易的舍弃或者离开。
而上海早已被日本人认定为是自己的禁脔,凡是这座城市你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他们又怎么会卡陆希言呢?
而且陆希言还没限制日本的科研人员入职蒙安研究所,这样的“友好”人士,他们自然是大大的欢迎和赞赏的。
所以说,报纸上中国人骂陆希言越凶,日伪就在报纸上对他是高唱赞歌,各种荣誉和邀请不断。
陆希言呢,自然也是有脾气的,也不是什么荣誉都要的,凡是跟自己本职工作无关的一律拒绝,至于邀请参加的会议,除了跟医学工作相关的,会出席参加,但不言,表示自己年轻,资历不够,以显示自己的低调和谦虚。
这种很拿乔的态度,日本人反而对他越来越恭敬了。
日本人就是这样,你有本事,又有实力,他们就恨不得把你供起来,你要是对他们没有丝毫的用处,又没什么实力的话,他们根本不会看你一眼,还会将你的尊严和生命狠狠的践踏在地上。
就这样1940年很快就过去了。
元月中,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生了,陆希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是极度震惊和悲愤。
同室操戈,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的事情重庆的国民党当局居然能干的出来?
为此,他还跟唐锦狠狠的吵了一架,当然,他是不忿重庆方面的做法,有这么干的吗?事实上,国民党内部也有人觉得做过头了。
这个时候这么干不是让敌人笑话吗?
至于上海的日伪报纸则是一副过年的样子,纷纷报道这期时间,有人甚至推迟“国共”合作破裂就在眼前云云。
国内外批评重庆方面的声音那是一浪高于一浪。
陆希言当然也以“军师”的身份给军令部第二厅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电文,质问上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挑起内讧?
“军师”不是国民党,当然不用给国民党面子,这份措辞严厉的电文自然是让当上第二厅副厅长的郑介民脸上很难看。
下令第一处严厉申饬“军师”以及死神小组。
这封申饬电报传到陆希言等人手中,立刻让死神小组内的知情.人感到愤怒和失望,在抗战最危险的情况下,国民党当局还做出这样不要领的事情,这样的当局还能信任吗?
本来接受“招安”只是让自己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跟两统之间协调关系也容易一些,大家基本上也都不看重这个官儿。
为这个事儿,陆希言除了谭四之外,死神小组的核心成员都召集起来开会,商讨下面的决策。
“先生,我们自己单干吧,跟着国民党做事儿,一点儿都不痛快。”
“国民党从上到下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九哥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国民党中好人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可当权的确是三分之二的恶人。”
“大家别激动,单打独斗的局限性,我想大家在这三年内都是有体会的,重庆方面对此事还没有态度,如果他们真的不抗日了,那我们自然不可能在跟他们干了,可如果他们还继续抗日,那我的意见是,继续忍一忍。”
“忍,忍到什么时候?”刀疤黄三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