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阿莱,他说,在东北的时候,就这么骗过日军和伪军的检查。”闫磊道。
“这服部一男是男人,是有喉结的,这也太明显了,他是怎么做到的?”陆希言惊讶道,这一般男性喉结特征十分明显,当然,也有一些不太容易看出来,但只要伸手一摸还是能够摸到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听丁二哥他们说的,这一路上,他们也算是见识了。”
“嗯,阿莱没说如何处置这服部一男,特高课那边怎么才能知道‘幽灵’跟黑山老妖有关?”陆希言问道。
“丁二哥说,阿莱在通幽岛上做了一些布置,只要鬼冢上了岛,应该是能认出来的。”闫磊说道。
“那就先这样。”陆希言看了一眼手表,“都十一点了,在家里吃了饭再去公司吧。”
“好的。”
午饭确实很清单,三个菜一个汤,汤是冬瓜炖排骨,茭白,西芹和莴笋,都是清热泻火的好东西。
吃过午饭,闫磊就回公司了。
陆希言也稍微的休息了,然后坐上孟繁星的车,也出了门,先去震旦大学,然后再送他去广慈医院。
“老师,您来了。”成诚和樊坤一齐走进陆希言的办公室。
“我上午不在,没出什么事儿吧?”陆希言一边换上白大褂,一边问道。
“没有,除了那些烦人的记者之外,没有什么事情生,就是日本人过来交住院医疗手术费用了。”成诚道。
“谁来交的?”陆希言问道。
“上海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预交了一千美金,后期治疗如果不够的话,他们还可以补交。”成诚道。
“日本人还真是财大气粗呀,一千美金,换成大洋得多少?”陆希言问道。
“按照现在的黑市汇率应该差不多五千大洋,法币的话接近五万。”成诚对这些可熟悉了,张嘴就来。
“财务那边怎么说,这笔钱够花吗?”
“现在花了还不到一半儿,如果浅野一郎醒过来,日本人肯定专员,就算醒不过来,也不会住太久,那这笔钱应该是够花了。”成诚道。
“你去跟医院财物部门说,手术治疗费用至少给我乘以3,其他所有费用全部加倍,多了不退,少了要补。”陆希言道。
“老师,您认真的?”成诚咂舌道,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讹日本人的,还真没见过。
“照我说的去做。”陆希言道,“还有,以后,凡是日本人找我医治,都按照这个计价。”
“樊坤,浅野一郎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完成后已经有十二个小时了,我们密切监测了他的身体各项数据,总体在向好的方向现,伤口的感染程度也不是很高,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樊坤道。
“可有苏醒的征兆?”
“目前来看,还没有,病人这一次受的创伤太重了,很有可能会因为自我保护机制而陷入沉睡。”樊坤道。
“你的意思是,浅野一郎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陆希言眉头微微一扬道。
“可能性很大,因为在我们中现病人有大小便失.禁的现象,并且有趋于严重的迹象。”樊坤点了点头。
“用药是什么考虑的?”
“我们只开药方,药品他们都是从药房登记后自取,然后由他们的医生或者护士给药以及护理,不让我们插手。”樊坤道。
“还真是防范周密,不管他,只要他们不妨碍我们医院的工作,另外治疗护理的费用照收,还有床位费,他们有多少人,就收多少床位费。”陆希言道。
樊坤脸色讪讪。
……
百老汇大厦顶层,竹内云子私人住处。
“云子小姐,静香小姐来了。”酒井拉开门,走了进去,面对穿着一身大红和服的竹内云子禀告一声道。
“请她进来吧。”
“哈伊!”酒井看了竹内云子纤细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丝贪婪的欲.望。
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上司,他就算想要碰,也要得到对方的允许才行,虽然日本是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可在某些方面,有本事的日本女人是可以凌驾男人之上的。
凡是都是有特例的,竹内云子就是这样的特例。
藤本静香是伪装过来的,要是让人见到她来见竹内云子,那她就暴露了,所以,每一次来,都是偷偷摸摸的。
这两日,她的心情是极度恶劣的,服部一男和特攻队出事儿,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对于服部特攻队的战斗力,她还是了解的,在满洲可以说是“小孩止啼”存在,就连那些躲在深山老林内的抗联,提到服部特攻队,都是沉默的,不愿意多说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服部一男和他的特攻队居然在上海折戟沉沙,而且,服部一男虽然没有见到尸体,但生还的几率非常的小了。
陪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鬼冢,服部一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鬼冢是他的副手,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