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那个混账,他想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藤本静香十分恼火,已经有两名队员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甚至主官的服部一男居然跑出去替别人干活了。
就为了一把破剑?
“慧子小姐,竹下少佐的案子本应该是特高课的案子,结果却交给了我们,虽然说,我们跟幽灵交过手,可我们毕竟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冒然追击,很容易中对方的圈套。”鬼冢郑重道。
这话他也对服部一男说过,可他那个刚愎自用的性格,又刚得了一柄汉剑,加上心气儿又高,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浅野一郎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
“这个……”
“我知道了,一定是竹内云子。”藤本静香咬牙一声,浅野一郎跟竹内云子的关系,遇到难处,求到她哪儿,岂会不说?
可问题是,服部特攻队是来保护研究所和她研究团队的安全的,不是借给特高课办案和追杀重庆分子的。
冢本低着脑袋,服部一男是贵族,又是军官,他可以跟藤本静香顶着来,他不行,他祖上只是服部家的家臣,现在依然如此。
骨子里他不敢违背服部一男的命令,那怕他知道这个命令是错的。
“慧子小姐,我担心有人在针对我们,原本大川的失踪就很蹊跷,现在木下也突然失踪了,一个人可能是意外,可两个人呢?”冢本道。
“你调查了吗?”
“是的,慧子小姐,不管是大川还是木下的失踪,我都暗中进行了调查,大川的失踪是因为他被服部长官派去盯陆希言博士的哨,看他的每天活动的轨迹,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儿,大川每天都会汇报,具体情况,只有服部长官知道,而木下,则是因为暴露后,被服部长官找人安排在海军俱乐部做侍应生,后来,现他在海军俱乐部能接触不少人,获得一些重要的消息,所以,就安排他在继续做下去了,他的失踪之前没有一点儿征兆,据他的同事说,没现他有什么异常,然后就现他不见了,也没请假。”鬼冢道。
“难道是绑架?”
“如果是绑架,那为什么选择木下呢,而且他的身手,普通的绑匪根本做不到,我也打听过了,木下在海军俱乐部人缘还不错,没有跟同事或者客人有什么特别严重的过节,寻仇的可能性非常小。”鬼冢解释道。
“木下的身份暴露了,被人找上门来了?”藤本静香脸色微微一变,木下只是一个侍应生,没钱没势的,又没有跟人结仇,他突然失踪了,明显就是身份暴露了,被人给盯上了。
可是,他是自己主动离开海军俱乐部的,没有人强行逼着他离开,这就有些奇怪了。
“可是慧子小姐,这袭击温莎旅馆的案子在法捕房已经挂起来好几个月了,基本上调查早已停止了?”鬼冢道。
“你觉得是法捕房?”
“不是法捕房,难道还会是什么人?”鬼冢不明所以。
“鬼冢君,我不让你们多管闲事,那是因为上海这潭水有多深,就是你们怀疑这个陆希言,你以为我跑去他的公司,就真的是为了个人私情吗?”藤本静香怒道,“他的背后隐藏着一股力量,一股令人恐惧和忌惮的力量,你听说过‘死亡通知单’吗?”
“听说过。”
“他的背后就是制造出‘死亡通知单’的神秘的死神小组。”
“什么,慧子小姐,这陆博士居然有这么深的背景,那特高课为什么……”鬼冢失声道。
“为什么不抓他,是吗?”藤本静香反问道。
“属下十分不解,这样的危险人物,如果是在满洲,我们早就将他逮捕,并且绞杀了。”鬼冢重重的道。
“他是跟‘死神’小组有关系,但目前的证据只能表明,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曾经救助过他们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去年的‘晴气庆胤’绑架案,是浅野一郎亲自登门,求他给对方传话,这才达成了交换人质的协议。”藤本静香道,“目前,我们只知道,他有能联系‘死神’小组的渠道,但并没有现他们有其他任何关联,如果就依照这个怀疑就抓人的话,凭他的身份和地位,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这……”鬼冢愣住了,在满洲,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想抓谁就抓谁,不用顾忌什么影响之类。
但这是在上海,对方又是法租界有身份的人,而且关系错综复杂,真没有证据就抓人,那可是在法租界。
那是他们没有执法权的地方,真冲突起来,酿成外交事件,谁都不好看。
“何况,他还配合我们画出了死神小组的重要人物的画像,至今还是我们手中掌握的有关‘死神’小组最核心的资料。”藤本静香又道。
鬼冢傻眼了,这就更没有理由抓人了,因为,那是在人家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这也能算错的话,那就是不讲理了。
“更何况他还出手救过竹内云子的性命,如果他不出手的话,云子的一条命早就没了。”藤本静香道,“这件事我们还大肆的宣传报道过,甚至把他列为对大日本帝国友好人士,如果没有证据就抓人,那岂不是自打耳光?”
鬼冢再一次震惊了,虽然他看过卷宗和资料,但有些东西是卷宗上没有写明的。
“大川跟踪陆希言,他现了什么吗?”
“大川只向服部长官汇报,我这里并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现,否则以服部长官的性格……”
“两个可能性,要么他跟‘死神’小组没有太大的关联,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的关系很深,而且,他身边就有‘死神’小组的人保护着他,大川跟踪他,可能从一开始就被现了,一直到大川现了什么,那他就失踪了。”藤本静香分析道。
“属下宁愿相信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