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小姐,虽然詹森承认了自己是杀死纪云清老先生的枪手,但是他身上还有一些疑点,这样缜密的刺杀计划,只怕不是他一个人能干出来的?”
“你是说‘死亡通知单’。”
“对,纪云清老先生遇刺之前的确收到了一封‘死亡通知单’,而且经过林桑和我认真比对,确认这封‘死亡通知单’是真的,出自神秘的‘死神’小组。”浅野一郎道,“当然,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神秘的‘死神’小组就是‘军师’领导的反日组织。”
“死神小组领导者就是‘军师’,这一点儿都不稀奇,难怪最近一年多,他几乎已经隐匿不露面了,没想到是换了另一个身份,继续跟我们作对,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两者的关系那就好办多了。”竹内云子道。
“如果鼹鼠,我们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呢。”浅野一郎道。
“嗯,鼹鼠什么情况?”
“鼹鼠见到了‘军师’,此人果然已经不在上海,而是在苏州虎丘一带修养,具体什么位置,他也说不上来,上海这边,是遥控指挥,应该就是之前说的那个五哥,这个五哥他倒是见过两面,对他十分客气,也十分信任,这一次,将他和那个姜培一同派往南京,任务是组建南京情报组,收集皇军和南京梁鸿志政府的一些情况,以备后用。”
“南京是派遣军司令部所在地,‘军师’居然把触角伸到那边去了,看来这个人所图不小。”竹内云子惊讶道。
“是呀,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军师’虽然被重庆方面招安,但自主权力很大,听调不听宣,而且,他跟军统和中统都有宿怨,本来这是可以利用的,可此人对帝国极端仇视,很难转变,极是跟过去的仇敌合作,也不愿意给帝国做事。”浅野一郎还是有些惋惜的,毕竟他数次在‘军师’手中挫败,对这样的对手,他内心不敢有半分不敬。
“那‘军师’与这个詹森之间可有关系?”
“不知道,鼹鼠曾经试探的问过他的搭档,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也就没有再敢问,怕被怀疑。”浅野一郎道,“军师的组织内,纪律十分严密,成员之间相互不允许打组织机密,每一次行动都有好几个小组相互配合,每个小组只做自己的事情,每一步都精心算计,还有备用的预案,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就像这一次鼹鼠的刺杀,一切都早已安排,前期的准备工作,都不需要他操心,只需要照着安排去做就行。”
“那他们一定有一个总负责人?”
“现在鼹鼠见到最高的负责人就是这个五哥,其他的人,他能感觉到存在,但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个组织太严密了,还是只是针对他?”
“不太像只是针对他,而是这个组织的现在的运作方式就是这样,如不然,我们早就现他们的蛛丝马迹了。”浅野一郎道,“云子小姐还记得陆希言博士被绑架一案吗,吴四宝做的够隐秘了,可最终什么结果,陆博士安然无恙的返回家中,而吴四宝的宝丽汽车行却意外的坍塌成了废墟,如今却在上面建造繁星公司的总部大楼。”
“你一直没有放弃怀疑陆博士跟‘军师’有联系吗?”
“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这是没有被我们现而已,否则,怎么解释他能安然无恙的从宝丽汽车行地下逃出来?”
“那你能怎么办,对于这样的人,你能把他抓回来审讯吗?”竹内云子问道。
浅野一郎不由的一丝泄气,他当然知道,凭借陆希言现在的身份地位,光明正大的抓人不现实。
要是能无视规矩,想抓谁就抓谁的话,那公共租界的孤军营早就不存在了。
“我想利用这个詹森,把他背后人引出来,如果是‘死神’小组最好,如果不是,起码也能知道他是属于哪一个组织的。”
“你确定这个詹森背后一定有人?”竹内云子怀疑的问道。
“我跟林桑仔细探讨过,像詹森这样的人,背后若是没有组织,是不可能的,寻常人是搞不到掌心雷这种武器和弹药的,还有他的胆识和身手,明显带着军人的风格,他至少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浅野一郎道。
“也许,他早就离开了军队,你不是调查过他的社会关系吗,有什么现?”竹内云子问道。
“他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名下有几家公司的股份,他就靠这几家公司的股份分工过日子,收入不低,所以才有钱吃喝玩乐。”浅野一郎道,“我也查过那些公司,都是经营正当生意的,没什么特别的。”
“如此一个清白的人,怎么会突然做出刺杀纪云清的举动,浅野君,所以你怀疑他受命于某个组织,对吗?”
“对,这样的人,按照道理,不会为了私仇去刺杀纪云清老先生,既然不是私仇,那必然是与我们站在对立面上的,而‘死亡’通知单恰好佐证了这一点,这个詹森很有可能就是军师的手下,‘死神’小组的成员。”浅野一郎笃定道。
“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
“是花子提供的情报,我们经过其他渠道证实之后,才采取的秘密抓捕行动。”浅野一郎道,“而且花子也把这个现上报给了五哥,秘密抓捕的晚上,曾经现有可疑人员出现,应该是想要提前示警,但抓捕的时候,我只关注詹森,而忽略这个人,后来,詹森也拒不承认有人给他示警,但我越的肯定,那个不小心撞到他的人,就是在给他示警了。”
“你想引他们出来?”
“是的,除非他的同伙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处决。”浅野一郎道。